《閒讀擷秀》詩海尋海詩

◎菲爾 |2007.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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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許多中原的詩人,很少有機會看到大海,描寫大海的好詩句不算多。不過,提到「海」的詩文作品,卻仍是不少。

用「海內外」來表示天下之大,是中國人慣性的說法。漢高祖劉邦,在他的〈大風歌〉就提到:「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劉邦雖然戰勝項羽,創建漢朝,但在興奮和躊躇滿志之外,他的心靈深處還是有著一些恐懼。據說他得位之後,大宴鄉親。酒酣之餘,起舞唱出這幾句歌詩時,慷慨傷懷,竟泣淚數行,顯露他心情之矛盾。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是初唐詩人王勃的名作。他送一位朋友從長安到四川當官時,寫下這首詩,表達自己和友人的友誼非常堅固,只要是知己,就算相隔很遠,感覺也好像就在身旁。全文為:「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唐代詩人王灣寫〈次北固山下〉:「客路青山外,行舟綠水前。潮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鄉書何處達?歸雁洛陽邊。」其中「海日生殘夜,江春入舊年」這兩句,是當時流傳甚廣、倍受好評的句子。

張九齡是唐代著名的宰相,據說他直言敢諫,是一代名相。他的〈望月懷遠〉是懷念遠方之人的佳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首兩句為本詩最為人知的名句。看來平平無奇,但其含蓄的韻味和意境則讓人充滿想像空間。大海在此扮演重要角色,若無大海之遼闊,又怎顯示天涯海角之距離!

唐代名噪一時的詩人王之渙,有一首五言絕句〈登鸛鵲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他留下的詩雖然只有六首,但都是膾炙人口的佳作。該詩描繪山河的雄偉壯麗。那句「黃河入海流」,就表達了大海可納百川的壯闊氣勢。

大海,是大自然偉大的產物。文人雅士對浩瀚無邊、時而洶湧、時而溫柔、奔流不息的大海肯定有無限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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