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林熹

一個人煮飯、準備食材，思考該怎麼烹調。

一個人炒菜、熬燉補湯，推敲家人口味偏好。

母親一個人默默做著這些事情好多年了，總是自己一肩挑起家人健康與飲食的問題。

看著母親孤零零的小小身影，在冰箱與流理台之間來回穿梭。因為做太多家事而漸漸變粗的手，泛紅龜裂的指尖在冷冷的冬天裡，一下子在流理台的水龍頭下洗菜，下一秒又伸手到結冰的冷凍庫裡東翻西找，還常常得拿起沉重的菜刀，猛力切菜、剁瓜。

窩在不算寬敞的廚房裡煎、煮、炒、炸，一雙手水裡來火裡去，忙碌個不停。往往一頓香味四溢、營養滿分的飯菜上桌時，沾滿水珠與油膩的雙手，早已紅通通一片。

母親常說，自己在廚房時，真恨不得能多出一雙手，這樣便能更完美地處理更多事情。母親當然不可能多出一雙手，但我們卻能成為母親需要的那雙手。

閉上眼睛想像：下次母親煮飯的時候，不但身邊多了一雙可以加減幫忙的手、可以聽她碎碎念的耳朵，還多了一張可以互相討論、偶爾能跟她對上幾句話的嘴巴。原本孤單忙碌的身影，是不是一下子多了幾分幸福呢？

我們很少有機會跟母親一起完成某件事，因為從小到大，母親總是一無反顧地扛下所有責任，只為了讓我們能夠更舒適地生活著。如今，我們都大了，而母親卻老了，手腳比起從前也沒有那麼靈活了，如果有機會和母親一起煮飯，就主動把一些較吃重的工作扛下來吧！例如，用冷水洗菜、幫忙處理需要花較多力氣處裡的食材。

所謂的「孝」，也不過就是一些日常的貼心舉動。以前，母親呵護我們，現在，換我們心疼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