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每真

除夕那天，我們早上就回公公家準備拜拜。公公交代給我的任務是：用柴火灶生火，燙長年菜、芹菜、高麗菜、菠菜。我誇口說沒問題的，自己從小在鄉下長大，小學三年級就要學著用爐灶生火。之後，公公交付我一捲甘蔗葉用來起火，我於是開始執行任務，還呼喚三個孩兒來觀摩。

我信心十足地點了火，告訴孩子要把火源壓低，然後火就會往上升。只是順利點燃火源送進灶炕後，沒多久火就熄了，完全沒料到會失敗，原本信心十足的我突然焦慮了起來。

「媽媽，妳漏氣了。」小兒子笑著說。

我不相信自己起火的能力倒退了，直說：「以前在北部是用細樹枝，起火力強，現在改用甘蔗葉，不太習慣啦！」

我把熄掉的甘蔗葉拿出來再試一次，又請兒子去拿選舉發的文宣扇子，然後起火、搧風，等火旺了之後再拿移進灶坑內，接著放入木柴，再加上一些易燃的甘蔗葉，連續搧風數十次，終於把火升起來了！好險，沒有辱沒了「我在鄉下長大」的美名。

在燙青菜的過程中，我又和孩子們述說起從前的孩子放學回家得要各司其職，念國中時就要學會用灶火煮飯、做菜的種種往事。

過年在夫家複習用柴火做飯，小時候的回憶全都湧上了心頭，滋味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