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夢陽

再過幾天就將邁入新年，我仍穿著短袖，騎車時不用外套，緩緩走進城市火宅。現在的冬天，不像冬天，秋天無從接軌，春天也只是過渡。

夏天，恣意霸占一年裡的大部分天數，只要它願意，馬上探頭，高溫三十度已是常態，家中的短袖幾乎不用收進衣櫃，長袖則是不太需要添購，天氣異常，人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改變。

這樣的季節，人還比較能調適，但萬物遇到這樣的情況則不然。植物，往往只能縮短生長期，或是已經捉摸不出開花長果的時間點，大自然的變化更為急遽，冰山融解與海平面的上升，是不得不面對的課題。人們聲稱環保是長久之計，但終究只是部分國家與人願意投入這樣的行為，而整體環境的惡劣變化，卻是難以估計的。

二十四節氣的運轉，已經難以參考，人們只能順應這樣的變化，提前作準備，畢竟隨著大數據的比對，相關預報已經可以相當精確。而家人還是說，冬衣冬被不用全拿出來，夏天的衣服也不用收，反正總有用得到的時刻，而我們也只能任由這樣的變化採取不同作法。

諷刺的是，十二月仍在吹冷氣，開電風扇，然後喝冷飲，吃冰，那些量販店推出的商品，也很難逆轉整個改變的時令。這個不像冬天的冬天，還要延續多久，我們不知道，反正我們也只能默默接受並承受這樣的改變，然後，明年說不定很快就迎接春天，一下子就夏天。夏天很長，不像冬天的冬天，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