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大霸途中,從簡訊中得知母親急性肺炎住院,山上通訊不良,後續訊息無法進一步獲知。三天兩夜的大霸之行,內心的煎熬比背上的行李還重,比來回五十公里的山路還難行。圖/林芳騰
文/林芳騰
爬大霸途中,從簡訊中得知母親急性肺炎住院,山上通訊不良,後續訊息無法進一步獲知。三天兩夜的大霸之行,內心的煎熬比背上的行李還重,比來回五十公里的山路還難行。
下山途中,經大鹿林道東線十四.四公里處的東線瀑布,見瀑布下一塊變質岩,經利如刀刃的水,日夜朝暮,千年萬載的雕塑下,形似一揹負重裝的登山客面水佇立。
究竟是發生何等的不幸或變故,希望藉此洗滌他無限的傷痛;或登山途中發生重大的意外,想藉著瀑布的沖刷,懺除他內心的愧疚?是失去至親、至愛、或至友?
究竟是如何的懺悔,又何其的悲願,何以自責至此?
想起這幾天倉皇於千巖萬豁中,我悲從中來,深深的向他一鞠躬,向瀑布下的行者深深的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