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但離去的人啊!不一定有再相遇的時候。圖/River
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但離去的人啊!不一定有再相遇的時候。圖/River
鍾楚格/高雄市三民國中二年十三班
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但離去的人啊!不一定有再相遇的時候。每一次相遇都是離別的開始,可是,為什麼在我還未學會擁抱離別時,就殘忍帶走我心愛的人?為什麼要在一瞬間擊碎我的象牙塔?
我的母親走了,她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彷彿像無意間經過的風那般,悄無聲息,卻留下難以抹滅的痕跡。可是就算這樣,我們家還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消沉了。但,那又如何?不管哭得多撕心裂肺,待下個黎明之後,還是得重新掛起笑容繼續生活。
回憶是把尖銳的刀,被它切膚剔骨的我,只能微笑。在零碎的記憶中,母親比起父親更像嚴父,只要一句話說錯、行為一點有偏差,就免不了被一頓臭罵。這樣的母親本該令人畏懼,可偏偏她又兼具慈母的角色,不管我的成績再不理想,母親也不曾責怪過我。
時間是非常可怕的東西,它足以讓一切鮮活或腐朽──而它卻又偏偏釀著最醇的酒,許多事情回想起來,已經讓我分不清是陳釀還是傷口……白居易有一首詩寫道:「杜康能散悶,萱草解忘憂。」可是,誰能告訴我,母親的離去叫我如何能忘記?
每次走過跟母親散步過的街口,看到一樣熟悉的街景,腦海中某個被塵封記憶,就會一遍遍放映著從前的畫面,這時我才驚覺,原來自己早已跟母親密不可分了。原來,不管我多麼想忘記,卻未曾遺忘和母親的點點滴滴。
母親離去了,再也不會有下集待續。或許每個相遇都是離別的開始,但我深深愛過的母親,也許正在另外一個世界看著我,因為那血濃於水的牽絆,早已經深埋在我的心中。但,離別不代表結束,也許在某個不知道的地方,那個你深愛的人正靜靜的看著你,深深的思念你,因為那名為親情的種子早已深埋進彼此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