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譯/劉雲
2015年耶誕夜,當時24歲的新進女職員高橋茉莉,不堪長達數月超時工作,在員工宿舍跳樓。高橋雖喚起日本社會重新思考工作壓力的問題,但過勞死在日本並不罕見,而超長工時在亞洲更是普遍現象,只是勞動生產力也並未因此提高,對員工健康與經濟長期發展來說根本是兩敗俱傷。
根據日本厚生勞動省資料,去年日本共有96起官方判定因過勞引發疾病致死案例,因過勞自殺或自殺未遂也多達93件。這個現象在國際上眾所皆知,以至日文的過勞死「karoshi」已被正式收入英文字典。
亞洲許多國家也有類似的問題。根據國際勞工組織(ILO)最新資料,南韓有32%的勞工每周工時超過49小時,香港、新加坡與日本也分別有30%、25%與21%。相較之下美國為16%、法國僅10%。
中國大陸沒有相關資料,但過勞死的報導也時有所聞,據稱每年約60萬人因過勞致死,不少專家將此歸咎於中國大陸經濟快速成長。武漢大學教授陸尚斌(音譯)表示,企業只顧追求最大利潤,導致員工壓力沉重。但除了公司要求,他指出另外一個原因是,員工自己也希望受惠於經濟繁榮而增加個人財富,不過他認為「速度過快」。
工時過長在亞洲已成普遍現象,但各國的生產力並未因此提高。根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2012年資料,日本與南韓每工時創造的國內生產毛額(GDP)分別為40.1美元與28.9美元,遠遠落後挪威的86.6美元、美國的64.1美元與德國的58.3美元。有些人長時間工作,因他們樂在其中,而其他人是為了追求金錢或出人頭地。但對員工與經濟長期發展來說,無節制的加班都無法維持長久。
北京一位35歲的汽車銷售經理,就親身體驗過那種壓力。他回憶去年夏天的日子說道:「每天早上都是以害怕上班作為開始。每天都在失眠中結束,心中不斷後悔調到銷售部門。」
持續幾個月的繁重工作、巨大壓力與孤立無援,徹底將他的雄心壯志與身體擊垮。他說:「20天的不眠不休,讓我非常苦惱,我相信該向醫生求助。」
陸教授形容這個情況格外危險,許多人犧牲個人健康與幸福,只為了在競爭愈來愈激烈的職場出人頭地。
ILO資深專員梅新傑指出,一般來說,工時與勞動生產力呈反向關係,工時長代表生產力低,反之亦然。一項針對美國18種製造產業的實證研究顯示,工時每超過10%,生產力就會減少2.4%。另一份職業安全與健康研究也顯示,工時長會提高意外和疾病的風險,增加企業和整體經濟發展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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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勞死危險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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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綜合外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