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潘家欣
我在海邊進行例行性的散步,走了又走,終於下定決心,撿起神奇海螺。
試著把神奇海螺放在耳邊聽看看,但海螺要說的太過龐大了,寂寞震耳欲聾。我受不了,便將海螺拿開,耳朵流血了。
蠑螈把海螺接過去,放在耳洞旁專心聽,蠑螈的鰓如海葵展開,每一纖毫都大幅度震動,那是宇宙時間軸透明的震動啊,發出霧霧蓊蓊的共鳴。在那震動中海洋安靜下來,星辰墜落了,在那震動中風永不止息,血液在耳際乾涸,胎兒出生了,月亮豐滿了,極光永永遠遠的關上了。
最後,海螺的話終於講完,她嘆口氣,從殼裡慢慢爬出來。好小好小的粉紅色寄居蟹啊,她走過的每一步,都留下鹹鹹的細美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