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趙曉寧
才下飛機,兒子就告訴我,他要先留在北部看職棒比賽,看完再回台中。我問他職棒好看嗎,他的回答竟然是「好看極了。」還告訴我,因為國外也看得到轉播,所以連他的外國朋友都開始跟他一起喜歡上我們的職棒。
他看的那場比賽,他們支持的球隊最後以一分之差敗北,讓他提起來就很懊惱。還告訴我,當他們夜裡從桃園回到台北,大廈管理員問:「你們是某某隊的球迷嗎?」他的女朋友立刻生氣地問:「你該不會是對方球迷吧?」一副挑釁模樣。
「人家就算是支持你們對手隊,你們也犯不著這麼兇吧?」我問他。他卻笑嘻嘻地說:「也不是兇啦,只是因為輸球心裡已經很嘔了,如果又碰到是對方球迷,當然會不爽。」
「不過是一場比賽罷了,看電視轉播不就好了?」聽到我這個問題,他馬上搖頭解釋:「哦,媽,妳不知道看現場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場有啦啦隊表演、不同狀況有不同的歌曲和舞蹈,我們從頭到尾都跟著唱跟著跳,好玩得很呢。」說完他還補了一句:「不過兩個鐘頭下來,還真的很累。」
回到台中,兒子告訴我,他打算再去看棒球,因為兩隊的冠亞軍還沒打完,仍在鏖戰中。這次,他特地邀了還在上小學的小寶一起去。
比賽完,我打電話問小寶好不好看。他悶悶地回答我:「不好看,我們輸了五分。」五分?那還真是不少。我心想難怪小寶會覺得不好看。
第二天,在街上遠遠就看見有人穿著紅色的衣裳。兒子連忙指給我看:「喏,那就是我們的啦啦隊服。」我問他為什麼那些衣服跟他穿的不一樣,他告訴我啦啦隊服有兩種,他的是比較便宜的那一種,那些球迷穿的是比較貴的。
問他那些球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兒子解釋晚上還有一場比賽,如果他支持的那隊再輸,冠軍就要拱手讓人了。
「所以你晚上又要去看了?」我問他。沒想到,他居然搖頭說不去。不去?這個答案讓我有些意外。他無奈地表示:「我覺得我有些帶衰,不去比較好。」「怎麼帶衰?」他說:「我連看兩場他們都輸。而且昨天我離開去洗手,居然就打了支全壘打。」
這樣就是帶衰?我差點笑了出來,但決定還是不要多說什麼了。
(本專欄每周二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