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壇行走 我在古典詩領域做的一些事兒

文/李瑞騰 |2015.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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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瑞騰

我一九七二年上大學讀中文系,對於辭章之學特感興趣,在古典詩文及理論方面的學習較有心得,也學著現代文學創作,詩、散文、小說都試著寫,希望兼治古今詩學。

一九七四年我編系刊,專訪張夢機老師談〈詩歌創作的完成與欣賞〉,我用一張自製的圖表為本,和老師談了一個下午;用對話的形式,整理了一篇很長的訪談稿,加上前言後語,發表在系刊上,老師想必還滿意,後來收入他的《思齋說詩》的後面當附錄;我徵求老師的同意,將對話稿改寫成一篇獨立的論述文本,並略述其緣由,投稿《中央日報.副刊》,分三天刊畢。

此事在準備的過程中,我讀了不少有關的書,圖表也是改了又改,對話有錄音,整理成篇則有必要的斟酌損益,從對話稿到論述文章,有更深更廣的思慮,最終又得以發表在當時重要的文藝傳媒,於我而言,不啻一場詩學冶煉。

一九七○年代中期,台灣出現完全迥異於過去今註今譯的古典詩詞賞析,夢機老師也參與其事,那就是著名的《江南江北》、《曉風殘月》等;其後台北一家出版社請夢機老師和吳哲夫先生合編一套「詩與詩人叢刊」:陳文華寫杜甫、顏崑陽寫李商隱、蔡英俊寫李賀、李瑞騰寫白居易。我那時是碩士生,現代詩的詮釋寫過一些,正要寫碩論〈六朝詩學研究〉,所以我幾乎是同時作兩個專題,也大約同時完稿,《一曲琵琶說到今——白居易詩賞析》出版時(偉文,一九七八),我正等待入伍服預官役,不安中也有幾許興奮之情。

我寫白居易的準備工作,和寫碩論差不多,能找的資料都找了,也盡可能去讀,原典底本用清朝汪立名的《白香山詩集》,全集式的閱讀,感受很特別;選詩考慮讀者,不選太難的;寫作時間、形式和主題類別等,也都有所斟酌;最後寫成前言、詩選賞析以及附錄〈白居易寫鶴〉。

那個暑假,除了等待入伍,我到一家出版社工作,策畫了一套古典詩分類賞析(「古典四書」:《喜怒哀樂》、《愛恨生死》、《春夏秋冬》、《青紅皂白》),包括中國古典詩中的情緒、生命、季節和色彩四種主題,導論外加賞析,比起前述二種,深了一些,而環扣主題,選詩嚴謹度強些,作者是我的朋友顏崑陽、蔡英俊、龔鵬程、蕭水順(蕭蕭),他們表現精采。書由崑陽主編完成(故鄉,一九七九),書市反應熱烈,出版社乃續編下去,最後出了十二本。

一九八○年秋天,我重返校園和出版職場,選題企畫是我的工作之一,「中國文學精華」是一個大計畫,分詩經、樂府詩、古體詩、律詩、絕句、詞、散曲、明清民歌等八冊,我和鵬程實際執編,請夢機老師主編,我自己寫了《水晶簾捲——絕句精華賞析》。這套書原由聯亞出版(一九八二),但命運坎坷,流落幾家出版社,如今書市已難得一見。

一九八二年一月起,我開始在《文藝月刊》寫「詩心與國魂」專欄,連同原在《幼獅文藝》寫的數篇,合起來結集成《詩心與國魂》一書(漢光,一九八四);一九八四年一月起在《文藝月刊》寫「美麗與哀愁」專欄,連同次年在《快樂家庭》寫的「古典的抒情」專欄,結集成《相思千里》(業強,一九九一;九歌,二○○○),從愛國寫到愛情,其實是寫白居易以降的數年間,我在古典詩的詮釋賞析上面所做的一些事兒,今九歌擬改版新印《相思千里》,乃略談其緣由,以為讀其書者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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