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個案例,讓我們看到台灣世代的差距,已在無形中愈趨擴大。其中一個案例,與公益平台基金會董事長嚴長壽發言有關,在一場談話中,對於修憲擬將投票年齡下修至十八歲,他並不支持。主要原因是他認為年輕人尚未成為真正的公民,而且喜歡從眾,缺乏獨立判斷。
這樣的發言,在網路受到批評。主要論點在於前此的投票門檻,雖然設定在二十歲,台灣仍是黑金政治不斷。
批評中特別指出,一個公民具備的內涵,應該是有沒有自省、獨立、包容和思考這些能力;年紀不應該是個門檻。而這些能力,家庭、學校、社區、社團等的互動及自我學習有關。以學生在學時幹部選舉為例,就已在參與民主的學習過程;雖不成熟,但不能說他們不具備能力。
另一個案例,則是李家同教授發文,建議改回聯招的呼聲。他認為台灣最多只有百分之五的人需要特別方式入學,其他人以聯招篩選仍是最好的方法。
這樣的發言,在網路上也被批評;還發出「我們回不去了」的吶喊!批評指出,每一個學生都很特別,需要發展特別方式尋找適性的科系學習,不能只依聯招一試來決定。
李家同認為多元入學的甄試制度,主觀又不公平,聯招才是理想的方式。這樣的推論,被批評誤解教育的本質;考試不能等於教育,筆試也不是一切。以選擇題為主的聯考,更被批評最不公平!例如社團領導能力,及同學間的人際溝通,都是重要的指標,怎麼可能用選擇題考出來?
更大的批評,還在於支持恢復聯招的人,聯考寄以厚望,視為弱勢翻身、階級流動的機會;多元入學則被貶為,窮人家口試一定輸的機制。這樣的看法,被批評看扁口試教授的能耐;重點應該是,西方大學能做得到,我們為何達不到?我們該思考如何改善,達到多元甄選的理想。
另一個案例,則彰顯年輕人開始發出自己的聲音。一個南部的高中生投書《天下雜誌》,署名「來自十二年國教實驗室白老鼠的一封信」,質疑所謂的高分低就,問題在於家長的心態。
事實上,所有的規則早已公布,學生也都十分清楚,但家長卻還活在前此的世界,強迫孩子依大人的想法填寫志願。
因此,這位學生不得不發出悲鳴:「這到底是我們的未來,還是你們的?」
上述的三個案例,已看出精英上一代及家長的價值觀、選才觀,已經難以得到下一代的認可。如果老一輩仍然想要操控社會的一切,最後的反擊,恐怕會愈來愈強!老一輩可能必須進行內心的轉換;可以提供建議,但決定權還是留給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