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岫

美國《國家地理雜誌》曾於二○一三年推薦全球十大最具文學氣息的城市——愛丁堡、都柏林、巴黎、倫敦、聖彼得堡、斯德哥爾摩、波特蘭、華盛頓、墨爾本和聖地牙哥。這當然見仁見智，筆者則在最近「Book Riot」的國外網站，見到加拿大新聞從業人員霍奇（Adam Hodge）所發表的「愛書人會喜歡的十大城市」，他所選出的城市有半數與美國《國家地理雜誌》英雄所見略同，這五個城市︰愛丁堡、都柏林、巴黎、倫敦、聖彼得堡值得讀者了解。

文學大師搖籃

蘇格蘭愛丁堡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第一個指定的文學之都。愛丁堡文學家、哲學家輩出，如彭斯（Robert Burns）、史蒂文生（Robert Louis Stevenson）、休姆（David Hume）、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等，此外，大英百科全書也誕生於此。近代作家歐文．威爾許（Irvine Welsh）的《猜火車》（Trainspotting）和伊恩．藍欽（Ian Rankin）的《雷博斯探長》（Inspector Rebus）系列，也吸引許多書迷朝聖。

至於愛爾蘭都柏林，連當地小酒館的酒保，對於該國的文人或作品也知之甚詳，這個城市也是世界級文豪喬伊斯、葉慈、蕭柏納、貝克特等人的故鄉，更是諾貝爾文學獎的搖籃，愛書人朝聖的麥加。著名的「作家博物館」（Dublin Writers Museum）、「國家印刷博物館」（National Print Museum），以及英語國家中第一個由國家津貼的「艾比劇院」（Abbey Theatre）等藝文設施，讓愛書人流連忘返。

法國巴黎則是自一九二○年代就已奠定地位，那裡曾聚集一群歐美著名文學作家和書店，看看海明威的回憶錄《流動的饗宴》和雪維兒．畢奇（Sylvia Beach）的《莎士比亞書店》，就了解巴黎何以是愛書人必去之地。

而英國倫敦就如同巴黎，文學地位不需冗長理由。從莎士比亞、狄更斯到福爾摩斯等，都證明倫敦是文學的殿堂。倫敦還有藏書豐富的大英圖書館、環球劇場和狄更斯故居……等富有歷史氛圍的文化設施。

最後，神祕又有西歐風、號稱北方威尼斯的聖彼得堡，曾是帝俄文學黃金時代的首都，也是造就俄羅斯偉大文學作品產生地，如杜斯妥也夫斯基的《罪與罰》、普希金的《葉浦格尼．奧捏金》（Eugene Onegin）等作品，都以此為背景，而俄裔移民作家納布可夫和艾因．蘭德（Ayn Rand）也來自於這座城市。

偏重文學氣氛

除了上述五大城市，霍奇還選了美國波士頓、日本東京、加拿大多倫多和蒙特婁，以及加拿大農村（Rural Canada），他站在加拿大人的觀點，認為許多偉大的小說，來自鄉村或小鄉鎮，不然就是描寫加拿大廣大的郊野、農村的景觀或人文故事等，所以，給予加拿大農村一個位置排名。

這當然是他個人看法和地主觀念，但筆者覺得，他既是以「愛書人」為題，不應完全以文學氣氛為主（否則與《國家地理雜誌》看法有何差異？）像東京書店之多，才是他該所著重的。

東京擁有一千七百多家書店，是全世界書店最多的城市，尤其神保町舊書街的豐富古書，舉世聞名，東京的作家，許多亦已打入世界文壇，如村上春樹、三島由紀夫、安部公房、吉本巴娜娜等，呈現日本獨特的文化色彩。

其他沒選上的城市，像是美國西雅圖的閱讀素養、紐約出版業之盛等，應該算得上是榜單裡的遺珠之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