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思
五月半開始,又逢緬梔樹的花期。雖說,繁花熱鬧,卻總屈擇人煙稀落的宅院開放,一半的芬馨便奢華地灑臥在牆外行道上;作為路人的我,從萬華中揀拾盛綻的兩、三蕊返家以清水供養,心底既是喜又是悲,此群花的鮮美和凋墜。
直到數日後,五瓣粉撲從荳蔻少女迅即泛滿了老人斑、香味盡亡失,悵存如石擱在心底。貪的,也只是它青春短暫的色、香和豔,傷情的,卻是無限。
在晝夜無聲的流轉中,水流花謝,哪一天才會明白,到哪一天才會明白呀,花謝水離,也會隨白雲月星無聲流走了濃情。
花開無聲,直到聲音開花、唱歌了,任平淡成為寂寞轟鳴的依止,生生滅滅盡都是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