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精神健康與社會安全

 |201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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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聖塔芭芭拉加州大學發生隨機濫射案,大學生羅傑先在公寓刺死三人,接著開車沿街開槍射殺路人,導致三人死亡;最後在車內飲彈自盡,全案共七人死亡,十三人受傷。

美國近年槍擊案頻傳,許多人要求政府禁槍;但也有人支持擁槍自衛,甚至「公開持武」現象近年有增加趨勢。支持者指出,犯罪者通常會隱匿武器,這與守法公民「展示」武器形成鮮明對比。公開持武支持者近來常辦活動,宣傳「持武的可見度」和「擁槍權是公民權」。認為在公共場所公開持有武器,「亮出來」,有嚇阻作用。

美國的槍枝問題由來已久。有些州允許人們帶槍進商店,但很多連鎖餐廳或零售店不允許。去年九月,星巴克咖啡要求顧客把槍留在家裏,不要帶進店內,引起爭論。總裁舒爾茨說,很多人帶槍進店,讓顧客和職員感到混亂和不安,公司希望讓「負責任的擁槍者有機會尊重公司的要求」,但不會驅逐客人,「否則,職員可能要與帶槍顧客發生對抗」。

在美國,各州或各城市對公開持武的規定不同。有些州除了某些地點或可能引起公眾恐慌的情況之外不禁止,步行或騎機車持武都合法。但主張槍枝管控團體「布雷迪運動」和「停止槍枝暴力聯盟」強烈反對公開持武;美國總統歐巴馬力推限制購槍政策,但擁槍團體在國會的影響力大,難以推行。

最近,受北捷殺人事件影響,原本少數女性使用的防狼噴霧器銷售一空;而案發當時,有人以雨傘與兇嫌鄭捷對抗,因此案發後幾天,即使晴空萬里,北捷也出現人手一傘「奇景」。有乘客感嘆,希望別再發生悲劇,就不必帶雨傘防壞人。

其實在美國,即使把槍亮出來,也難預防隨機殺人,禁止擁槍可能才是治本之道。而若有精神疾病問題或反社會人格,要從教育、心理健康輔導系統著手。

羅傑的父母一個月前即報案,對兒子在網路的視頻表達不安,內容全為殺人與自殺過程的自述。羅傑幼時即被診出罹患亞斯伯格症候群,律師說:「他可能是受害人,從小到大受到霸凌。」

美國警方查訪羅傑三次,認為他既禮貌又親切,不符合精神疾病強制拘留條件,「只是看來害羞膽小」,於是解除警報。北捷案發前,鄭捷在網路留言出現一些徵兆,校方曾與他晤談,也未發現異狀。

全美學校安全中心表示,過去二十年間,美國有五百所學校發生過暴力死亡事件,原因可歸咎於:管教不當、容易獲得槍支、對生命價值漠視、暴力視頻遊戲和破碎的精神健康系統。

對北捷案,有精神健康團體投書媒體,認為社會不應將這些行為「標籤」為精神疾病;「標籤化」讓人只看到事件表面,未傾聽背後是否有求援聲音,讓人誤以為沒有病的人不需要心理健康的協助。

精神疾病難以立即判斷,但「被誤以為沒有病」的人犯罪,的確引起社會大眾不安。對精神病患不應汙名化,不應歧視,要鼓勵他們勇敢就醫,使自己心理健康,避免無辜者受害。政府除了要提高社會安全意識,更要建立周密的心理治療與輔導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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