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電影--《約他去看絕世雪景》上帝對於孤獨 的回應

文/陳莉雯 圖/海鵬 |2013.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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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海鵬
獨居的鰥夫佛瑞(Fred)過著虔誠、規律的日子,生活中唯一樂趣是聆聽巴哈的音樂,以及兒子約翰年幼時所錄製的聖歌演唱,內心渴望能再回到當初與妻子定情的馬特洪峰(Matterhorn)。圖/海鵬
獨居的鰥夫佛瑞(Fred)過著虔誠、規律的日子,生活中唯一樂趣是聆聽巴哈的音樂,以及兒子約翰年幼時所錄製的聖歌演唱,內心渴望能再回到當初與妻子定情的馬特洪峰(Matterhorn)。圖/海鵬
獨居的鰥夫佛瑞(Fred)過著虔誠、規律的日子,生活中唯一樂趣是聆聽巴哈的音樂,以及兒子約翰年幼時所錄製的聖歌演唱,內心渴望能再回到當初與妻子定情的馬特洪峰(Matterhorn)。圖/海鵬


獨居的鰥夫佛瑞(Fred)過著虔誠、規律的日子,生活中唯一樂趣是聆聽巴哈的音樂,以及兒子約翰年幼時所錄製的聖歌演唱,內心渴望能再回到當初與妻子定情的馬特洪峰(Matterhorn)。

席歐(Theo)在一次車禍中腦部嚴重受創,心智年齡驟降,語言失能,從此無法久居在一處,過著浪人生活。

當孤獨來襲時

當腦袋中毫無規則可言的席歐,闖入生活中只剩下規律這檔事的佛瑞的日子後,兩個孤獨的老男人展開了微妙的伴侶生活。佛瑞貌似扮演起「父親」的角色,教導席歐日常作息。他們一起上教堂、逛超市,佛瑞原本規律的用餐時間,也隨著席歐隨性的作息而改變,餐桌上的食物愈發繁複。

兩人的關係遭到當地青少年嘲弄,佛瑞憤而揮拳相向。社區的衛道人士Kamps則以上帝之名指責其不該逾越界線,佛瑞內心悲憤的記憶全部一擁而上。原本對席歐擁有特殊口技不當一回事的他,決定組成兒童生日聚會的表演團體。他們在主日放棄禮拜,更在眾目睽睽中前往派對登場,後又為對抗鄙夷輕蔑的眼光,佛瑞採取讓席歐辦理入籍的手段,也才發現,席歐並非流浪漢,他亦有家人與過往。

佛瑞頓時想回到「常軌」,席歐卻找上門。於是,他決定在上帝前立誓與席歐相守,但每每與他為敵的Kamps意外現身,並泣訴著年輕時愛上了佛瑞之妻,老來渴望能有席歐相伴,卻再度被佛瑞奪去。

佛瑞為何嚴守規律與獨居的謎底終於揭曉:當初教區難以見容兒子的同志身分,遂將兒子逐出家門,其實內心悔恨不已,卻無勇氣面對。但在經歷這一連串的事件後,佛瑞勇敢面對內心思子之情,認同兒子的性向與兒子重逢。

相伴然後美好

由荷蘭新銳導演迪德利克艾賓格(Diederik Ebbinge)執導的本片,涉及了幾個在基督教社會中具爭議的主題。如:信仰的鬆動、假上帝之名的集體暴力、同志情誼、父子疏離,到人類如何面對孤獨等。

導演選擇在適合心靈平靜的荷蘭鄉間取景,並搭配音符綿密,律線卻單調的巴哈聖樂聖歌,讓原本充滿強烈衝突感的禁忌情感與人倫悲劇,宛如散文詩般恬淡輕盈的交織著,不僅沖淡了情緒,也削弱了議題在電影情節中可能帶來的強度。加上開場三十分鐘後才出現第一個較深刻的衝突點,不得不說,導演將一手可精采勝出的好牌,以最淡然的方式打完。

如此淡定的拍攝手法,定有其欲開展的主旨,而這也督促著我們仔細審視劇中出現的每一個要角。從鰥夫佛瑞、流浪漢席歐、嚴肅的鄰居Kamps等,無一不是孤獨的個體。而每個孤獨的個體,其實都在尋找可與自己相伴、對話的人。佛瑞在尋找能夠共同攀登馬特洪峰的伴侶;席歐需要被照顧;從年輕到年老都被佛瑞奪去所愛的Kamps,則渴望被傾聽。

儘管電影中某些橋段,容易讓人對兩位主角的關係引發聯想,但我以為,用「陪伴」一詞來形容兩人的互動更為貼切,單純的陪伴、傾聽,無涉及情欲,而這或許也是上帝的回應「當孤獨來襲,就去找個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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