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年談蛇趣--四大名著裡的蛇

古傲狂生  |2013.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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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著有沒有提到蛇呢?

《三國演義》一開篇就兩次提到蛇,第一次說的是漢高祖斬「白蛇」起義;第二次說的是漢靈帝升殿,有條「大青蛇」從梁上飛下來,蟠踞在龍椅上,把靈帝嚇得驚倒。

一前一後兩條蛇對比寫,頗具匠心,漢高祖的豪氣和漢靈帝的懦弱形成鮮明的對比,東漢有這樣的皇帝,不亡才怪。

演義裡還有一件鼎鼎大名的「蛇」兵器:張飛的「丈八蛇矛」。丈八蛇矛又名丈八點鋼矛,因矛頭似蛇形而得名。丈八是一丈八寸,且是漢尺,一尺也就是二十三公分,矛長大約二百四十八公分。

小說裡這支丈八蛇矛與張飛相得益彰,張飛死後,被張飛之子張苞繼承,在劉備伐吳之戰中同樣大放異彩。

《水滸》裡有兩位好漢綽號裡有蛇:第一位是「白花蛇」楊春,他是第一批出現的好漢,與朱武、陳達一起占據少華山,三人跟史進不打不相識,成為好友。

白花蛇又名「蘄蛇」,身上的花紋呈方形,勝似白花,是一種比較毒的蛇。楊春只算小角色,跟這種毒蛇綽號不搭,約是說他皮膚比較白,長得比較好看吧!

第二位是「兩頭蛇」解珍,解珍和弟弟「雙尾蠍」解寶,原是登州獵戶,曾射過老虎,上梁山排位三十四。

兩頭蛇是蛇目游蛇科的一屬,其尾短較鈍,與頸部有相似斑紋,驟看也像頭部,故名兩頭蛇。兩頭蛇雖是無毒蛇,史上卻大大有名,它被古人視為不祥之物,相傳楚國大臣孫叔敖為避免別人看見兩頭蛇,把牠埋了。不過,結合解寶的綽號來看,兩頭蛇也可解釋為雙頭蛇,雙頭蛇是罕見的變異蛇,有兩個頭。

《西遊記》裡有兩個蛇妖。一個是黑風山的「白花蛇怪」,剛出場就被悟空一棒轟掉;另一個是駝羅莊的「紅鱗巨蟒精」,也是個不經打的妖精;此外,跟黃眉怪鬥法,悟空搬請過武當山的龜、蛇二將;還有「小白龍」盤踞的地兒,叫蛇盤山鷹愁澗。

《紅樓夢》第二十九回賈母清虛觀打醮,看的第一齣戲是《白蛇記》,賈珍說是講漢高祖斬蛇起首的戲;雜劇戲曲裡有齣《白蛇記》,不過此是齣跟《白蛇傳》有些相似的戲。結合小說的後兩齣《滿床笏》和《南柯夢》,我們可以猜度曹雪芹是故意這樣寫的,這三齣戲,恰好暗示了賈家的命運。

第五十回蘆雪亭聯詩,寶琴出句「伏象千峰凸」,湘雲對以「盤蛇一徑遙」;第八十九回的回目裡有「蛇影杯弓 顰卿絕粒」,這個成語不是用來「畫蛇添足」,而是「畫龍點睛」;《紅樓夢》還經常提到一個成語叫「草蛇灰線」,這個成語比喻事物留下隱約可尋的線索和跡象。

曹雪芹大筆如椽,嫻熟地用這一技法鋪展情節。如此說來,《紅樓夢》還是一部「蛇」名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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