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牌理出牌》
(雜文集)/文星書店(1963) /
大林(1973)/
純文學(1977 )文與圖/應鳳凰非報系
作為戰後寫專欄時間最長一枝健筆,何凡第一本書,名字取得別致氣魄:「不按牌理出牌」!牌理在哪裡?引人對內容好奇。行家出手顯出文思「何其不凡」。
何凡本名夏承楹(一九一○~二○○二),在北平報社工作時與記者同事林海音戀愛結婚,國共戰亂,一九四八年一起到了台灣。後半輩子在台北國語日報工作,從編輯當到社長、發行人。作為報人,他的影響力卻發揮在專欄文字上——他擁有一枝寫方塊的生花妙筆,且是馬拉松長跑型。一九五三年開始在《聯合報》副刊寫「玻璃墊上」專欄,一寫三十多年,直到一九八四從未間斷。方塊文章以「社會動態、讀書雜感、新知趣事」為題材,雖柴米油鹽身邊瑣事,但長年撰寫的結果,無形中為戰後四十年社會發展與變遷留下紀錄。拉開數十冊《何凡文集》(純文學出版)彷彿是一部台灣常民社會生態史。
《不按牌理出牌》只是他數十本雜文集的第一本,收集一九四九到一九六三年寫的部分文章,內容是太太林海音編選的,無怪乎何凡稱它是「長子」。書中談茶談養生,寫人物也寫科學新知,如人口爆炸、韓國三十八度線等等。選作書名一文,則是何凡為《文星》雜誌寫的發刊詞,雜誌登出時並未署名。原來幾個朋友合辦《文星》之初,並無多大把握,以「不按牌理出牌」為題,帶有「試一試」的意思,「姑試出之,看讀者的反應再定行止」。創刊之初原來這麼低調,足見與後來國民黨威權下「大鬧天宮」最後慘烈陣亡的「文星雜誌」姿態不同,前後任編輯也的確是兩批不同人馬。
從再版序還看得出,此書初列《文星叢刊》已屬暢銷類。後來文星書店結束,版權流落轉售,都是未經作者的非法版權。直到一九七七年此書物歸原主,回到林海音主持的純文學出版社,終於換封面重排出版。作為後來的收藏者,誰都看出一頭一尾的正版封面較樸實典雅,中間非法版本稍顯粗俗,難怪何凡收回版權時,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