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對燈塔一直很著迷,尤其有一年遊美國和加拿大交界的聖勞倫斯河,看見河中一座小得不能再小的島,島上一座美美的燈塔,聽到那燈塔由一位老人獨自守候四十年,老人的女兒每周開著小飛機從紐約前來與他相會,給他帶來一周的舊報,一周的糧食,這樣的故事非常讓我感動,覺得這的確該稱得上是人間浪漫的極致銓釋。
我的書桌上有一座小小燈塔,應該是一件大量生產的灌模產品,但這又有何妨?假使一共生產了一萬座,在這偌大的地球上能夠遇得上同型的一座,機會也是微乎其微,何況,即使撞衫,也代表了一種相同的品味。何況這燈塔做得還真是好看,我喜歡它在塔身以黑白雙色漆出來的菱形圖案,也喜歡塔下一座小屋,看來是一座一樓半的小房子,壁爐的煙囪突出於閣樓屋頂上,有了壁爐,再冷的天也不怕了。
一座塔,一座屋,寫著守燈塔人的人生故事。這種長時間又極其單調枯燥的工作,理應是孕育哲人與智者的好環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