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趣話】勞燕 為啥要分飛

文/一枝簫 |2012.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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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成語叫「勞燕分飛」,現代人常用作離婚的代名詞。這樣用對嗎?勞燕為啥要分飛呢?

燕是燕子,一般人都清楚,可這個「勞」是個什麼東東,大家可能就搞不清楚啦。勞,是伯勞的簡稱,伯勞又俗稱「胡不拉」,是食蟲鳥類,大多棲息在丘陵開闊的林地,是我國較為常見的鳥類。「分飛」則是說一隻往這邊飛,另一隻往那邊飛,切不可寫做「紛飛」,那樣意思就擰了。

你想啊,伯勞和燕子本來就不是一種鳥,當然是各飛各的。《樂府詩集》裡有一首〈東飛伯勞歌〉說「東飛伯勞西飛燕,黃姑織女時相見」,這便是勞燕分飛的出處。由此可知,勞燕分飛的原意是別離,跟分道揚鑣和各奔東西意思相近,不過勞燕分飛更強調「走到一起只是偶然,分開才是必然」,比喻到了分開的時候了。

現代,多用勞燕分飛來形容離婚,為何會如此呢?

其一,大約是望文生義,誤把勞當做「辛勞」之意,再加上分飛的意象一「誘導」,自然而然想到燕子雙飛。本來雙飛的燕子現在分飛,那可不就是「離婚」了嗎?其二,中國古典文學裡,勞燕分飛常用以比喻夫妻或情人間的別離。如王實甫《西廂記》寫張生和崔鶯鶯的離別有「伯勞東去燕西飛」之語。漸漸地,人們把夫妻離別等同了夫妻離婚。這也是漢語約定俗成的一種演化方式。

不過,用勞燕分飛來形容家人分頭上班、夫妻分居兩地;甚而公司合作關係破裂,這樣就太欠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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