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沒有主角的場景,我們
用各自的青春,進行一場沉默的哀悼
那些從北濱射出的空洞眼神
全都指向堤岸上那個,她
絕對存在的位置
青春已過,我們的制服
隨著記憶泛黃,逐漸無法分辨
理想或現實,哪一個在人生留下
更多的傷痕?但從來沒有遺忘
她的倒下,在五次炸藥之後
白晝已過,那時遠方有光
射入空虛幽暗的瞳孔,回應
我們渴望飽滿,未曾受傷
的人生想像,而此刻我們渴望
她的站立,在無數次哀悼之前
然而她仍挺立,在夢中
照亮背後翻湧怒吼的巨浪,停格
於我們書房牆上懸掛的相片
在那裡,我們擁有潔白
與未曾被炸毀的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