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心事】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倫送我情

羅秀美 |2011.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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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語出李白〈贈汪倫〉:「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

唐天寶十四年(七五五),李白辭官後,受邀前往安徽涇縣(皖南地區)一遊桃花潭。

據袁枚《隨園詩話補遺》記載,久仰李白卻素不相識的汪倫,主動致函李白,邀請他前往涇縣一遊:「先生好遊乎?此地有十里桃花,先生好飲乎?此地有萬家酒店。」汪倫藉「好遊」與「好飲」以打動李白,李白乃欣然前往。

但見汪倫之豪爽熱情,李白便問起信中所謂「十里桃花」與「萬家酒店」在何處?汪倫笑答:「桃花者,潭水名也,並無桃花;萬家者,店主人姓萬也,並無萬家酒店。」李白大笑。因與汪倫頗有相見恨晚之感,乃盤桓數日後離去,臨行之際寫下這首知名的贈別詩。

因此可以想見,李白臨去之際,登上桃花潭邊上的小船。船正離岸,忽聞一陣美妙歌聲;但見汪倫和村民正在岸上邊踏邊唱為自己送行。如此素樸而感人的送客形式,李白自是感動萬分。

或許受到此地純樸民風的影響,李白這首贈別詩亦十分質樸。除首句直呼己名「李白」外,「乘舟將欲行」極為口語;「忽聞岸上踏歌聲」更是直白。

後二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雖語言質樸,卻情深意重。對李白而言,相見恨晚的汪倫,其豪爽熱情令人難忘,這樣的君子之交正是他最感知心的類型。然而,李白卻別出心裁地以當地深達千尺的桃花潭水做為譬喻,說明深湛的潭水仍「不及」汪倫友情之深厚,以凸顯汪倫之深情厚意。

正因李白與汪倫兩人性情契合,李白乃興之所至,對著眼前旖旎風光,隨口吟出這首〈贈汪倫〉。且極為特別的於首句自呼「李白」,句末直呼「汪倫」大名。一般言之,詩中直呼名諱,多較無味。然而,由不拘格套的李白寫來,卻別有一番親切而灑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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