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寄來一封信,內容是介紹一九九四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戰後日本文學作家大江健三郎。
很多人都知道大江健三郎有個頭蓋骨先天缺損的長子大江光,也知道這對大江健三郎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因為這場變故,加上大江健三郎曾在廣島走訪過許多原子彈爆炸的倖存者,這些經驗帶給他極大的震撼,讓他開始思考「死亡」與「殘疾」的意義,因而完成了相關的作品《日常生活的冒險》、《核時代的森林隱遁者》等。
一個人的性格,難免會受到不同際遇的影響,好比再硬的石頭,經過風吹雨淋,也會改變它的形狀。寫作之所以能讓人對它痴心情長,永遠是「經驗」、「體會」多於「技巧」和「表現」,作家除了主宰文字外,還在其中建立屬於自己的天地。
每一篇文章,既是平面的,也是立體的,裡面都有一個特別的世界,和一份特別的生活。透過文字,我們感覺到那些畫面,以及其中的思想深度,若說孩子是父母細胞的分裂與重組,文字就是作家與他個人所處時空的互動與整合。難怪有人主張,作品與作者密不可分,能把切身經驗放入創作(或根據真人真事改編故事),比較容易引起共鳴。
文字記錄著精采的人生故事,也透露出不為人知的一面,在文字舞台上,其實不必顧慮「書到用時方恨少」的狀況,在文字舞台上,主角只有一個,那就是隱藏在文字背後的你,你可以囈語般的獨白,可以喋喋不休地述說,可以跟任何人輪流演對手戲,也可以叫不同的人來對台詞。
乍看之下,寫作像經營人生,需要整體的規畫、全盤的了解,但實際上往往沒有劇本,只有意外與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