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所有人都會同意「一個作家最難做到的一點,就是維持熱烈而又豐富的想像力」這句話。
愛因斯坦也說過:「想像力比知識更重要」,因為知識有限,想像力卻是無限的。
善於想像的人,有一種浪漫的渴望,在現實裡,這樣的能力是冒險犯難、發明發現不可或缺的元素(雖然沉迷其中,有可能出乎意料地成功,不過不切實際的下場,多半落得唐吉訶德式的幻想,把風車當巨龍打,只帶來夢碎的泡影)。
而這種傻勁不正是文學藝術的泉源?想像力的可貴,在於它不必遵循固定的思考模式,也不以既有的知識為範圍,比如沈復〈兒時記趣〉把蚊子想成白鶴,又如〈西廂記〉把牆邊被風吹動的花影,比擬為翻牆偷著約會的人。
至於,想像力從何而來?頭腦靈活、多動腦筋,就能多開發一點嗎?
我們常稱不符實際、不合事理的奇特想法為「異想天開」,其實這就是想像力的源頭,「異想天開」使我們超越現實的困縛,避免陷入一種彼此模仿的重複,也使我們增添了緊張與新鮮感,所以勇於「異想天開」的人其實更富有魅力。
我們小時候懂得圈起指頭假裝喝水,懂得拿掃把假裝騎馬,可是長大成年後卻不再夢想到遙遠國度去探險,很多人甚至放棄了開創豐功偉業的憧憬。
縱使軀殼和環境不能任意改換,但是心靈和精神的領域可以呀,透過神奇的大腦轉化,我們依然能夠達到真正的解脫。
所以說,想像力需要在一個自由開放的環境中誘發,當我們開始接受或適應社會的秩序時,想像力其實已一點一滴被抹殺掉,因為紀律不允許我們做一些「不合常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