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佛光山提供
文/慈莊法師(佛光山長老院院長)
我在青年時期就跟隨師父投身文教弘法的行列。師父南下高雄建壽山寺後,我與慈惠法師也從三重埔「佛教文化服務處」搬遷至高雄,1965年擔任壽山佛學院的教務工作,成為最早的教務老師。在師父的指導下,我開始推動有系統的教學計晝,為僧伽教育學程奠定基礎。
當時一般佛教學院,除了普遍的經本以外沒有課本,所以教學都要靠事先準備好的講義。講義有很多種,每一個老師的講義也不同。每一篇都要用鋼板刻印出來,靠的就是手寫的工夫,字體講求一絲不苟,看起來要端正美觀。那些講義都是我自己一個人刻寫,之後再油印出來。
那時候還在「戒嚴時期」,師父邀請的師資群都是以台灣本土的高僧大德為主,佛學資深的居士,師父也同等尊重。記得有一位教授遠從台北南下,晚上十一、二點才到山上,那時學院已搬到佛光山上,師父都會在山門口等候老師的到來。
為了辦學,籌款十分重要,師父除了夜間到殯儀館誦經,也幫忙主持信徒家裡婚喪喜慶的事。在高雄,常常有通宵念佛的佛事,一直念到早上才結束,好幾次,師父都自己發心前去,第二天早上才回來,我們大家都倍受感動。我的出家因緣也就是想到念佛要念通宵,我也會唱誦,如果我出家成為一個僧人,就可以去幫忙湊一個人了。真的就是這樣想才出家的。
無我精神 做就對了
有人問我,為何願意這樣為師父賣命?其實,無論什麼令人感動的事,一定有它的道理。最初師父叫我去做什麼事,我也會想:「做這件事有那麼重要嗎?」其實,當下只要聽從指示去做就對了。因為在做完之後,才後知後覺感到確實「有這個必要」。後來我終於明白,師父教導的,我們聽從去實行就對了。「師父教我做什麼,我就趕快去做」,沒有時間去想到「要為自己做什麼」。而在師父身邊,總有忙不完的事情,根本沒時間去想到自己。
現在回顧「星雲大師僧伽教育六十年」,希望大家把師父的精神發揚光大,做得更好。每一件要做的事情,都要正派光明,要符合師父教導的內涵方向,未來才會「向前有路,光明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