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羽

家裡有兩隻台灣斑龜，一公一母，一直是兒子跟女兒的話題。雖然我素來不喜歡小動物，但既然烏龜們的吃喝拉撒睡都由孩子跟老公負責，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不知不覺已過了七年多。

「媽，我想要幫烏龜做一台『大便』過濾器。」前幾個星期，大學放暑假回家的兒子突然這樣跟我說。女兒則在一旁點頭附和道：「每個星期都要洗烏龜的家，真的超麻煩的！」

說起這兩隻龜，還真是「屎力驚人」，吃的飼料、體型與糞便量幾乎與年紀呈正比增加，尤其是夏天，隔著老遠就可以看到兩顆龜頭抬得老高，彷彿在尋找牠們的美食。熾熱的天氣，細菌總繁衍得特別快，往往剛清理完牠們的窩後不久，又髒得一蹋糊塗，甚至傳出陣陣臭味，孩子大抵也洗到厭煩了吧。

兒子從小就喜歡機械，動手做對他而言簡直小菜一碟。這幾天看他忙進忙出，買材料、烤水管、組裝機器，還要應付跑來監工嘰嘰喳喳的老妹，雖然忙，卻沒有聽過他抱怨，看起來反而還樂在其中。

經過三、四天的組裝，過濾器終於大功告成。晚上測試時，兒子的臉上簡直發著光，不斷跑上跑下做補強，還頻頻去打擾，看烏龜到底「水落屎出」了沒，好測試他得意之作的效果。

「你再看下去，小心牠們都被你嚇到便祕了。」我開玩笑地對他說。但同時也覺得欣慰，從無到有做出一台過濾器的過程，連老公都自嘆不如。

「媽，過濾棉上真的有烏龜大便欸！我成功了！」兒子一副考古學家的表情，反覆研究卡在過濾材料上的黃金，眼神閃閃發亮。「是啊！還真是完美的開『屎』呢！祝你旗開得勝！」女兒調皮的玩起諧音梗。

看著烏龜們在水中悠游的情景，全家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