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羊　

有一尾長285公分、寬44公分的「小抹香鯨」，5月15日上午12點左右被發現擱淺在蘇澳無尾港海灘奄奄一息，經獸醫評估健康狀況不佳，決定執行安樂死及病理解剖，以了解擱淺原因。

稍早的4月25日，在澳洲西南海港城鎮鄧士柏（Dunsborough）附近的托比灣（Toby's Inlet）淺水區，也發生約160頭領航鯨（pilot whale，又稱圓頭鯨）擱淺事件，擱淺範圍約500公尺。儘管有100多頭被成功救援返回大海，但仍有29頭鯨魚不幸喪生。

根據我國海洋保育署統計，去年全年台灣總共有158隻鯨豚擱淺通報案例，其中141隻發現時已經死亡，包括2隻抹香鯨、8隻侏儒抹香鯨、14隻瓶鼻海豚與58隻江豚。

造成這些鯨魚（包括屬於鯨蹄目的海豚）擱淺的原因，科學家認為可能是基因變異、生病或受傷、逃避敵人攻擊、年紀過大老化、遭受船隻撞擊、被魚網纏住，或者海洋被塑料嚴重汙染等不一而足。

集體擱淺 數量龐大



不過，卻有一群群狀似健康的鯨魚，少則3隻，多的甚至高達數百隻，集體擱淺沙灘（如2020年9月21日，約470隻鯨魚在澳洲斯馬尼亞西海岸擱淺，超過380隻死亡）。這現象不僅令今天科學家感到困惑，連2300～2400年前的古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都曾感到百思不解。

當科學家發現擱淺的活鯨時，都會徹夜未眠、想盡辦法把牠們拖回海裡。但令人想不透的是，即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搶救，有些鯨魚並不領情，乖乖往大海游。相反的，一旦獲得自由，牠們經常再度回頭，堅決游回岸上，好像「死意」堅決，看起來就像要集體自殺一樣。

因此，人類就先入為主地給予鯨魚擱淺死亡是「集體自殺」這樣的說詞，但因沒人可證明鯨魚擱淺真的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所以很多專家也不敢下這樣的定論。

擱淺原因 尚無定論



那麼，為什麼會一而再發生鯨魚集體擱淺沙灘的不幸事件呢？

科學家研究的結果，只能推論出原因可能是：

一、鯨魚受到大規模病毒或細菌感染，或被稱為「紅潮」的有害藻類增生而導致集體擱淺死亡。如2013年就有1600多隻瓶鼻海豚因病毒爆發而死亡。

二、海中的浮游生物太過稠密，造成連有精密雷達裝置的船隻都沒辦法測出自己確實方位，因此鯨魚就集體迷失方向。或者鯨魚追逐魚群、尋找食物而進入不熟悉海域或地形過於複雜的海岸，進而造成迷途。

三、根據美國海洋暨大氣總署研究，惡劣的天氣以及諸如油輪漏油、漁網等海洋廢棄物的嚴重汙染，也會造成鯨魚中毒、擱淺。另外，離岸風力渦輪機及軍事用水下聲納等產生的噪音汙染，也都會嚇著鯨群，影響牠們方向感，讓牠們往淺水域衝而造成擱淺。

四、鯨魚是群居動物，因此如一群鯨魚的領袖生病或喪失方向感（如寄生蟲棲息在鯨魚耳內損害牠們的航行能力）而無法正確航行，或游得太靠近海岸而擱淺的話，其他鯨魚也會跟著上來。

另外，也有專家認為鯨魚會回應同伴發出的求救訊號，一起去救援，造成集體擱淺的結果。

「看著這些生命悄悄逝去而束手無策」一直是鯨豚專家們最大的挫折。他們認為，許多擱淺都發生在人跡稀少的海灘，加上要觀察鯨魚在擱淺前的行為困難重重，所以根據研究所提出的假設，往往又會被更多的資料打臉。因此，到目前為止，科學家只能同意鯨魚擱淺是在各種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因素下才會發生，但還是沒人能完全解開鯨魚集體擱淺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