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愛玲
二○一五年初夏,《聯合副刊》刊登一則徵稿啟示:林語堂故居舉辦一年一度的文學獎。看到有個徵文主題是「給林語堂寫封信」,只需三百字即可,讓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我躍躍欲試。
但是,孤陋寡聞的我對林大師的事跡知之甚少,唯一的印象是觀賞電視劇《京華煙雲》時,原著的名字有「林語堂」三個字,其他則是一無所知。就一位「斗大的字不認識一擔」的家庭主婦而言,要寫信給一位離世近四十年的大師談何容易?
也許是上天的安排,不久後的八月十日,《人間福報》的「縱橫古今」版刊登了侯興鋒老師〈林語堂買鳥又放鳥〉的大作,我如獲至寶,一口氣捧讀三遍,突然靈感乍現,順著思緒將自己幻想為從林大師手中放生的那隻鳥兒,以「自由真好」為標題,文中內容是感謝大師的放生之恩。
大概過了三個月後,我的郵箱突然跳出一封郵件,告知我的文章已錄取,起初不敢置信,直至後來林語堂故居的工作人員親自來電確認我家的地址和銀行帳號才解除疑惑。
同年底,當我從郵差手中接過獎狀和作品集冊書時,我的人生在侯老師文章的引領下,驚喜地與文學獎有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