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雲和

「毛利帝斯博物館」位於荷蘭海牙，這裡因為國際法庭而聞名於世，是荷蘭國會和皇家居室的所在地，也是荷蘭的政治文化中心，為數眾多的博物館，更突顯出它豐厚的文化內涵。二○○九年，為了觀賞荷蘭十七世紀畫家約翰‧維梅爾（Johan Vermeer，1632-1675）的〈戴珍珠耳環的女孩〉和〈台夫特風景〉兩幅畫作，我特地從阿姆斯特丹搭火車來到海牙。

毛利帝斯博物館位在國會大廈後方，建於十七世紀，原本是毛利帝斯爵士的房子，一八二二年成為皇室收藏品對外開放的博物館。荷蘭古典主義風格的三層建築裡，主要收藏十五至十八世紀法蘭德斯及荷蘭畫派的名家作品，維梅爾的這兩幅經典名作，更是它的鎮館之寶。

那天，我直奔三樓左邊展間，想細細欣賞這兩幅真跡。〈戴珍珠耳環的女孩〉，畫中少女耳邊垂掛著碩大珍珠耳環，淡淡回眸一笑，若有所思的神情，予人無限想像空間；〈台夫特風景〉，行人悠閒漫步港灣邊，三兩艘船隻靜靜停泊岸邊，屋舍錯落有致，維梅爾筆下的故鄉景致如此寧靜詳和。

出生於荷蘭台夫特的維梅爾，擅長精細描繪一個特定的空間，優美呈現出物體的光影效果和人物的質感。因一幅畫往往須花上兩三年才完成，一生留下的畫作只有三十多幅，屬於低產畫家。我也曾在阿姆斯特丹的國立美術館裡觀賞了他另外兩幅佳作，〈讀信的藍衣少婦〉和〈倒牛奶的女僕〉，日常家居生活的空間如廚房、起居室等，透過嚴謹的構圖和巧妙的光影安排，營造出莊嚴溫馨的氛圍。

出了博物館，我沿著國會大廈旁的水池漫步。想著維梅爾生前默默無聞，直到十九世紀末才受到藝術界的肯定而揚名於世，腦海裡則縈繞著回眸淺笑的少女，以及台夫特靜靜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