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桑匹
小時候教我寫字的是母親,從識字開始,母親就開始糾正我拿筆的姿勢,一筆一畫耐心教我寫字。
母親每天辛苦的忙著田裡工作,煮三餐之後,等到晚上時間一到,就牽起我的手,握著筆開始學寫字。不知經過多久的時間,母親才放心讓我自己寫功課。
現在若有人問我:「中國字那麼多,你最喜歡哪個字?」我的答案就是耳東「陳」,因為我的母親就姓陳。對我而言,也是今生最感親切的一個字。感謝母親的教導,練就我在科技的時代還是以拿筆為優先,而寫字更成為我日常的最大喜好。
記得念國中時,同村裡,每逢有人新居落成或新婚喜事,爸爸常開玩笑說:「來,給你練習寫字!」母親就會念著說:「給人祝賀的紅包袋,字要寫得好看、秀氣,又不失大方。」那時候的我還小,不懂得那也是藝術。
母親從小因為家貧,身為長女,國小未畢業就必須分擔家中生計,所以她最羨慕的不是家境好的富人,而是書讀得多的人。可是從她口中常常語出幽默風趣的語句。我最難忘的是:咱讀冊就毋通讀對尻脊骿去 (台語)。
歲月無情,母親已經回到極樂世界七、八年了,而我依然感受得到慈祥的母親握著我的手,手的溫度還在。
感謝您!我最愛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