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百寶箱》趙州騎馬被驢撲 老老大大 住處也不知

李蕭錕/文‧圖 |2008.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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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禪畫:老老大大,何不覓個住處。

.詩堂書法:三十年來弄馬騎,今日卻被驢撲,老老大大,住處也不知。


趙州到雲居。

居曰:「老老大大,何不覓個住處?」

曰:「甚麼處住得?」

居曰:「山前有個古寺基。」

州日:「和尚自住取。」

後到師處,師曰:「老老大大何不覓個住處?」

州曰:「向甚住處?」

師曰:「老老大大,住處也不知。」

州曰:「三十年弄馬騎,今日卻被驢撲。」《五燈會元》卷四

趙州禪師來到雲居禪師處拜訪。

雲居禪師問:「像您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好好住下來呢?」

趙州禪師答:「何處可以好好住下?」

雲居禪師:「這座山的前頭有個廢棄的古寺。」

趙州禪師答:「和尚自己去住吧!」

趙州禪師後來又到了鄂州茱萸禪師那兒,茱萸禪師又問了同樣的問題:「一大把年紀了,怎麼不找個地方好好住下呢?」

趙州禪師答:「到哪裡去住呢?」

茱萸禪師:「一大把年紀了,卻連個住處也不知道。」

趙州禪師:「三十年來只有我騎馬的份,今天卻被驢子給踢了。」

此文所謂「住處」係多重指涉,一指平常居所,二指「執著之處」或「有執」、「執著」等,三指「住於無住之處。」

趙州從諗禪師因「南泉斬貓」之事,揚名四方,禪風峻烈,遇到人便喜歡鬥鬥機鋒。趙州來到雲居禪師之處,也想試試機鋒,但雲居禪師渾然不知,實問實答,趙州回問雲居禪師什麼地方可住,雲居禪師卻說山前有個廢棄的古寺可以住下,趙州自知無趣,只好走人。

當趙州禪師來到茱萸禪師處時,茱萸禪師完全洞悉其來意,所以,當趙州禪師回問茱萸禪師什麼地方可以好好住下,茱萸卻以「一大把年紀了,連個住處也不知!」意指「一大把年紀了,連什麼叫做『住於無住之處』都不知道,還算是位老修行嗎?」語帶譏諷,無怪乎趙州從諗只好認栽,說出「三十年來只有我趙州玩弄別人的份兒,今天卻被別人給坑了。」

襌,還是平實一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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