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一年,我受洗成為天主教徒,媽媽總認為我人生的道路走錯了,希望我回頭,她說:「你出生時,臍帶纏繞在脖子上,猶如帶著佛珠一般。當時為我接生的助產士是一位基督教徒,她說你和佛教有緣。」但是我不予理會,總覺得媽媽迷信,信仰佛教更是迷信,擔心家人不能得永生。直到有位神父告訴我,天主會以各種方式救贖人類,才讓我寬心。
大概是一九九五年,醫生診斷我得了偏頭痛,讓我好驚慌。偏頭痛不會要人命,卻會令人痛不欲生。每當疲勞、睡眠不足、感冒或感覺壓力大時,偏頭痛就會發作。一痛就是一天,從早上開始隱隱作痛,到了下午開始嘔吐,不停的吐,直到整個人虛脫,才肯善罷甘休。
持續到一九九九年時,每天尚未起床就開始頭痛,病況的發展更嚴重波及家人的生活品質。我知道不能自殺,否則真想從住家十一樓往下跳。
多年來除了媽媽是佛教徒,也度了二位姊姊皈依佛門。姊姊是國際佛光會會員,有一天,她響應佛光會三民一會舉辦的捐血活動,獲贈《普門品》課誦本。姊姊將此課誦本轉送給我,卻一直被我閒置著。
平常只聽人說《大悲咒》的「功效」,礙於顏面,不敢問姊姊,偷偷打電話到普賢寺確認《大悲咒》的作用。面對痛不欲生的宿疾,決定死馬當活馬醫,渴望遠離一輩子吃止痛藥的折磨。
因此,趁家人入睡,夜深人靜時,我倒了一杯水,向觀世音菩薩祈求:「我不是佛教徒,但是我已經束手無策,願將自己交給您,求您救救我吧!」祝禱後,打開《普門品》課誦本,念起《大悲咒》。因為從來沒有念過,一時無法琅琅上口,念一遍大概要十分鐘,但我還是非常專心,毫無雜念,直到有點分心時隨即停止,並恭敬地喝下「大悲水」。就這樣,持續一個禮拜左右,我發現頭不痛了。於是,我重新思索佛菩薩的意義,體悟到佛菩薩的慈悲,他對一切眾生不揀擇、不捨棄;也因此不敢忘記觀世音菩薩的恩典,決定到普賢寺參加大悲懺法會,每當唱起「爐香讚」時,我都紅了眼眶,心裡充滿回家的溫暖。
後來加入普賢寺義工行列,將佛菩薩的恩澤普灑眾生。肯定的是,已走了一次的回頭路,以後更不會再走錯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