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太太曾在我房間寄放一隻中途貓。牠沒有名字,因為之前生了兩隻小貓,於是被我們叫作「貓媽媽」。圖/泱汀
文/謝瑜真
房東太太曾在我房間寄放一隻中途貓。牠沒有名字,因為之前生了兩隻小貓,於是被我們叫作「貓媽媽」。
貓媽媽有金黃色的雙眼,一身黑與茶混合的玳瑁色。因為結紮手術的傷口,牠需要跟其他中途貓隔離幾天。牠在的大多時間,就是縮在我的地墊上,瞇著眼,團坐著。那時是冬天,看著牠那個樣子就令人覺得暖和。我曾經看著牠那身神祕的毛色,想幫牠取一些比較可愛的名字,例如:喵瑪、瑪瑙,但怕會產生感情,又迅速揮去取名的念頭。
我想起之前,我也曾借居在朋友家中。那時的我剛失戀,急需一個可以暫時棲身的地方,剛好朋友要回家幾天,便把他的租屋處借給我。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令人難以習慣的他人氣味,卻是一個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可以讓我暫時療癒的魔法洞穴。當時想著這些入睡的我,在床上醒來,發現貓媽媽縮得像球一般,窩在我的腿邊睡著了。
後來,貓媽媽的傷口痊癒過了沒多久,就被送養到別人家了。有時,在只有自己的房間裡,我依然會憶起角落那團顏色曖昧的渾圓存在,陪我度過短暫的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