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行
清晨微光從地平線爬上來,大地如羅斯科般的抽象構圖,天地僅一線相隔。沿著線走,走向另一幅畫布的地平面上兩條鐵軌消失的一端,卻發現畫面上看似相交的軌道,事實上並沒有交會。我思忖著現實世界中,會不會我眼前的你,看似相聚,然而在畫布的另一端其實未曾謀面?天地間的抽象將我們擁抱,也將我們離散。
微光繼續爬升,形成空中的圓,猶如有手把的馬克杯外形和甜甜圈都可以還原成同一種形狀一般:微光的圓、馬克杯的圓、甜甜圈的圓。
那麼,我們所處的看似異質的物體或文化,也許本質一致的,只是以不同的面向呈現。如同《雙城記》的開場白:「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我們身處地獄,卻也置身天堂。由此,我們似乎多了許多雙眼睛來看世界,包括馬克杯的眼、甜甜圈的眼……
正午,微光變得刺眼,於是你帶上墨鏡,又乍見另一個玫瑰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