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俞都，字良臣。飽讀詩書，頗有才氣，卻七次科考都不中。生九子、七個兒子不是早夭便是病亡、一子走失、僅存一女自閉、和妻子三人貧無立錐之地，命運潦倒。他每年上黃疏給灶神，呈稟一生際遇。如是數年，終感得灶神現身，至家中夜談。

俞都說：「我自幼苦讀，即長為善，和友人共辦文昌社，義務為人講學，寫書信，命運卻如此舛惡。」灶神聽後，一語道破他潦倒之因。灶神說：「這全是『意惡』造成！你對外總是一派知書達禮，但念頭充滿疑嫉，對諸多事情怨憤。且食肉成性，不愛惜小動物生命，造下種種惡果。你應運用你的文筆才氣，將一生遭遇寫下以示後人。」

翌日夢醒。俞都決心閉關寫作，若意起惡，即在佛前懺悔，一家也改為素食。他回憶，自幼為人放牛，窗下隔牆苦讀，後因父母雙亡，被私塾老師收為義子，更加勤學，卻憑侍才氣，桀驁不馴，還陷計同學。幾次科考不中後，性格轉為怨天尤人，對過於已者，說話刻薄。常與友人一起釣魚，殺害無數生靈。

當俞都寫下過往一切時，心靈同時也獲得了釋放。不久後，他的面相漸改，聲名也隨之好轉。隔年，他以高齡考中狀元，但此時他已體悟人生不在功名，因此放棄，回鄉與妻女、師母為伴，晚年他得七孫，個個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