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白而透明的陽光傾瀉在室內,將花器中盛著的水映得如雪般澄亮。手邊擺放著一束新鮮的花材,莖幹上還閃爍著水光,我將用花草在器皿上構建出一方世界,過程唯我獨享。圖/River
冬日,白而透明的陽光傾瀉在室內,將花器中盛著的水映得如雪般澄亮。手邊擺放著一束新鮮的花材,莖幹上還閃爍著水光,我將用花草在器皿上構建出一方世界,過程唯我獨享。圖/River
謝馥璟/基隆市基隆女中三年級
冬日,白而透明的陽光傾瀉在室內,將花器中盛著的水映得如雪般澄亮。手邊擺放著一束新鮮的花材,莖幹上還閃爍著水光,我將用花草在器皿上構建出一方世界,過程唯我獨享。
日本花藝與西洋花的紛雜華麗截然不同。花道源自佛前供花,充滿禪意,僅以幾枝花草就能拉伸出令人感動的線條。「生花」是基礎卻奧妙的一種花型,用三枝主枝「真」、「副」、「體」表現草木初生之美。花面分陰陽,向己的前方為陰,後方為陽。最短的體朝陰,代表初生嫩芽;居次的副朝陽,象徵奮發茁壯的枝條;最高的真,微彎後頂端直指正上方,表示已成熟的草木終將行至中庸之途。整盆花昭示的不只是植物的一生,更是人的一生,儘管成長途中道路曲折,心中所向再三變動,最終都會被調和的陰陽之氣引導至最適當的去處。
花藝調養人心,每當我依主次一一插穩枝條,順著每枝花草不同的樣貌,將它們修剪、彎折出我要的姿態,總這麼深切的想著。沒有什麼能完全由自己主導,想完成一盆花,便只能以各個角度去尋花材最美的樣態,再以掌心體溫細細熨過莖幹,一切皆順應自然。
其實,再多筆墨也描不出心海的波瀾,與其事事尋求他人共感,不如慢慢咀嚼自身的感思和震顫。藝術是靈魂在現世的投射,在與美、與自我的對話當中,我被大自然的生命力浸潤,被平寂陽光親吻著,在花藝的繽紛世界裡,我獨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