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讀書的人,手頭上多少都會有幾本字典、辭典。查檢這些工具書,在求知解惑的過程中,還會感受到獨特的樂趣,試舉四例。
一是觸類旁通之樂。讀二○○一年修訂版《新華辭典》正文末所附〈西文字母開頭的詞語〉,頗受啟發,覺得在各種媒體中經常見到的外文縮寫詞不少,應該收集補充。
例如:查到OPEC(石油輸出國組織)就想到APEC(亞太經濟合作組織),見到WTO(世界貿易組織)聯想起WHO(世界衛生組織)。日積月累頗有舉一反三之效。
二是咬文嚼字之樂。剛上小學的學童問「冒」字怎麼寫?很多人會不假思索地說上面是扁日,下面一個目字。「不是扁日,那兩橫和豎筆不能連著。」學童說。查了字典,果然如此。有一篇文章寫到:「天下第一錯字--冒」,原來「冒」字的上部象徵帽子,不能封口,兩橫是帽上的裝飾物,寫成扁日就錯了。由此感悟,離了字典,連一年級小學生都教不了。
三是查證求真之樂。寫文章偶需明確農曆的平年、閏年各有多少天,查了幾本辭典稍有不同,怎麼辦?查曆書吧!
在二十世紀的一百年中,平年並不限於辭典中寫的三五四天或三五五天,最少有三五三天的(一九六五年二月二日至一九六六年一月二十日,農曆乙巳年),閏年多數為三八四天,也有三八三天或三八五天的。於是,你可以寫上:農曆平年三五三至三五五天,閏年三八三至三八五天。
這就是讀工具書引人探索的興趣。
四是存疑待考之樂。例如對某些姓氏的寫法和讀音感到困惑時,如「閻」和「閆」是不是一個姓,「蕭」能不能寫成「肖」等等。查工具書未能解惑,有的認為閆是閻的異體字,有的說這是兩個不同的姓。說「蕭俗作肖」或「有些姓蕭的人將自己的姓寫作肖」。凡此種種,便感學識有限,更相信學無止境,而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