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潘玉毅

許多愛書的人都有過被老師沒收課外書的經驗吧。讀書時候，尤其是義務教育階段，課外書在老師和家長的眼裡從來就不屬於正常書的範疇。老師就不用多說了，我離開高中校園已經二十多年了，但有一些書還放在高中老師的抽屜裡；在許多家長眼裡，課外書也是干擾學習成績的重要因素，當然是被明令禁止的，想看只能偷偷地看。

記得我小時候，每晚一等父母睡下就打著手電躲在被窩裡看課外書，看到凌晨兩三點方才睡覺，清早起來，就將書塞在席子下面，若無其事地去學校上學。馬有失蹄，有時看著看著睡著了，第二天醒來發現書已經被沒收了去。書一旦被沒收，不是被母親藏起就是被扔進灶洞裡，想要再拿回來是不可能的了。

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幾乎被嚇壞了，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一句話，但更多的是心疼——好不容易存錢買來的書就這樣沒了，若是跟同學借來的，還要買一本賠人家。

然而，時間是一塊橡皮擦，縱然每次書被沒收的經歷都是慘痛的，可過一陣子，故態復萌，看到一本書，就想拿過來翻一翻，翻兩頁，就想細細品讀。與其說自己自制力差，倒不如說是因為愛。因為愛，所以情難自已，屢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