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劭璞

和同事開心聚餐，正愉快閒聊時，瞥見鄰座的年輕媽媽，一手抱著哇哇啼哭的小嬰兒，一手忙亂地拿取背包裡的奶瓶，慌張的神情讓旁人忍不住伸手幫忙，費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安撫住小嬰兒的情緒，年輕媽媽這才終於露出笑容。看著這副情景，心裡不禁佩服起媽媽的偉大，同樣身為女人，忍不住感慨萬千。

雖然我仍享受著單身的自在，然而看到身旁的同事、好友一一晉升為人妻與母親後，不管是內在的想法或外在的作為，都因此有了大大的轉變，心裡不免慨歎女人那一股為愛轉變的強大力量：原本柔弱的變得堅強了，原本倔強的變得圓滑了，彷彿經歷婚姻後就進入了另一個人生階段，蛻換成另一種性格。

尤其，當了母親後的她們，更是有種說不出的成熟與釋然。那種為了兒女放棄自我，心甘情願為家庭付出所有，甚至一肩扛起大小瑣事的模樣，更讓我看到一個個「為母則強」的真實典範。

她們雙肩背扛的，不再是自己的化妝包，而是孩子的用品包；她們眼睛注視的，不再是美麗流行的衣裳，而是奔跑好動的孩子。理當自在飛揚的美好年華，全為了孩子而捨棄；而「堅韌」似乎成了她們的代名詞，當孩子病了，無論自己有多疲憊也不能倒下，只因孩子需要她。

我總覺得，一個負責任的女人，不是水做的，而是堅硬的石塊做的，經得起風吹日晒，經得起千刀萬剮。

這也讓我回想起母親過往的生活。那時候還不流行育嬰假，因此打從襁褓時期，她便撐著眼皮安撫半夜哭鬧的我，隔天即使睡眠不足，仍要為生活賺錢打拚；幼兒時期，怕生的我天天在幼稚園門口和她上演十八相送，弄得她百般不捨；就學時期，跟著我們姐妹倆在公園跑跑跳跳，輕輕一聲：「媽咪，我好愛你！」就能滿心感動。

是的，就這樣從嬰孩時的百般呵護，到如今成年、就業了，還是不免擔憂，常常直盯盯望著我，道出一句又一句的叮嚀。身為女人，似乎有一輩子操不完心的心。

五月佳節的前夕，我們應該向身邊每一個兼任妻子與母親雙重身分的女人致敬，因為她們，讓家更溫暖！也許在多年以後，她們會像我的老母親一樣，即便鬢髮花白、動作緩慢，卻仍拿著鍋鏟料理晚餐，只為一家子的飽足；辛苦了一輩子，那粗糙的雙手仍不停為一家子忙碌，那顆放不下的心仍為一家子牽掛，但只要愛的人幸福，一切就滿足了。

女人呀，真的是世上最強大的物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