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珍妮佛

每年母親節的前夕，我和姐姐就會「擇日」先幫媽媽提前過母親節。我想，很多女性朋友也跟我們一樣，嫁做人婦之後，五月的第二個禮拜天就是專屬於婆婆的母親節，而不再是娘家媽媽的母親節了。

我記得剛結婚的第一年，在辦公室跟同事聊起該怎麼給兩個媽媽過母親節時，大家異口同聲給的答案都是：「媳婦當然是跟婆婆一起過啊，這還要問！」原來，女兒嫁人之後，母親節就以夫家為主了（其實哪個傳統節日不是呢？），儘管現代社會標榜男女平等，但實際上，卻還是存在著「嫁雞隨雞」的觀念。

我自己的娘家也是這樣的，母親節當天，弟弟會帶著弟妹一起幫媽媽慶祝母親節。不過，因為弟妹的娘家在同一個城市，所以每年的母親節，身為獨生女的她，就可以邀請婆婆和媽媽一起「共襄盛舉」，兩家同歡，不會像我跟姐姐，每逢佳節倍感嘆！

今年，我跟姐姐照例提前陪媽媽過母親節，在餐廳享用下午茶的Women's Talk時，又提起這個「重婆輕媽」的老掉牙話題，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不平之鳴：「如果只生女兒，當天看著大家歡度母親節，真是情何以堪」、「從來都不會婆家、娘家『輪流』慶祝母親節，總是婆婆優先」、「替婆婆過母親節時，兒子、媳婦都要全員到齊，但是替丈母娘過母親節時，女婿可未必會出席呢！」

兩個女兒義憤填膺、欲罷不能，倒是媽媽一派悠哉喝著咖啡吃蛋糕，不加入我們的陣線。我問媽媽，每次做女兒的只能在非母親節時幫她慶祝，會不會覺得太委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我們不必在節日時跟人家去人擠人，不是很好嗎？哪一個禮拜天過節又有什麼差別？而且我比別人幸運，每年都可以多過一次母親節咧！」媽媽很陽光地回答我。

看來，媽媽比我們有智慧多了。她實在應該早幾年給我們「開示」的，讓我跟姐姐的「母親節情結」能早一點解開，就不會每年提到這個話題就「森七七惹」。

確實，在哪一個禮拜天過節又有什麼差別呢？我們又何必斤斤計較，母親節當天是給婆婆還是給媽媽過呢？套一句老梗的台詞──「只要有心，天天都是母親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