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致毅

在歐洲，跨界變成一件容易的事，隔著一條河或隔著一條隱形的國界，我們就輕易被置換到另一個語言文化全然不同的國土。在維也納好不容易買到了前往布拉提斯拉瓦（Bratislava）的巴士票，在溫暖的陽光下，跟著一群人排隊坐上前往斯洛伐克的巴士。看著窗外陽光燦爛的景色，啃著可頌堡，期待不同國家城市的新旅程。

全憑直覺牽引上路

緊鄰維也納的布拉提斯拉瓦，是斯洛伐克的首都，才剛一過國界，手機的訊號已經轉換成斯洛伐克的電信。踏上斯洛伐克的土地，身上的天線馬上開啟，沒有地圖沒有指南，全憑一點直覺牽引。

先到舊城廣場上繞繞，有許多熱鬧的紀念品小攤子，有帶著可愛造型的民俗風小娃娃，和各式各樣的明信片。從明信片上可以一覽一般標準的行程景點，我把握短暫的時間，好好將布拉提斯拉瓦走踏一番。

緊鄰著舊城廣場的，是國家戲劇院，廣場上有許多立體且富趣味性的公共藝術雕塑品，讓人會心一笑。還有腳邊爬了一隻蝸牛的童話大師安徒生的大雕像，守候在廣場上看著遊客來來往往。

細微瑣事變得鮮明

找到了寫著國際通用標示「i」的旅行服務中心，索取了布拉提斯拉瓦的地圖，在心中稍微勾勒規畫一下路線。在一個小廣場上，找到一個角落，速寫周遭的建築，有幾組旅行團在附近穿梭，拿著旗幟揮舞的領隊，比東畫西的為團員們介紹這裡的建築、特色與歷史典故。身旁坐了一位年輕的女孩一直講電話，陌生的語言讓人充滿好奇，一個人的旅程，周邊的細微瑣事都變得鮮明。

離開舊城區後，進去大馬路邊的一間郵局，順利的抽了號碼牌排隊寄出明信片。郵局對面有間書店，占地蠻寬廣，有各式各樣的圖書雜誌及文具，到三樓總算找到了斯洛伐克語的《小王子》。微熱的光線讓人發汗，在附近的教堂廣場上吃著可頌麵包，享受悠閒的時光，漫步欣賞這城市的悠緩氛圍。紅色的有軌電車，安靜的從城市中穿梭而過，可以看到遠處多瑙河上的新橋上方，有飛碟狀的餐館。

繪本國度處處驚喜

午後的陽光灑在寧靜的小巷，有間紀念品店，兩扇木門上頭畫上了充滿想像童趣的插畫，吸引我的目光和好奇，斯洛伐克式的插畫風格色彩層次豐富。另一家服飾店雙開的木門扉以及木窗扇上，也繪上了同樣充滿特色的繪本畫風插圖，走在布拉提斯拉瓦的巷弄裡，處處充滿美麗的驚喜。

沿著大馬路邊的斜坡爬上山，一旁的房子都小巧富有特色，十分漂亮，還有一區咖啡色安靜的房子，有鮮花點綴，充滿想像的住宅區。爬到多瑙河岸邊八十五米高的山頂後，在布拉提斯拉瓦城堡的觀景台，俯瞰整個布拉提斯拉瓦市區景色，悠悠流淌蜿蜒著的多瑙河繞行市區。

驚鴻一瞥心滿意足

陽光像盛開的花般灑在城堡區，風肆無忌憚的吹拂，僅有少數幾名遊人參觀，彷彿收納了整座城市。心滿意足地下山，看到新奇的路便彎進去走走，正在整修的聖馬丁主教座堂、特殊造型的老舊房子，都充滿了故事性。我在巷弄裡蜿蜒，全然的安靜，只有自己急促的腳步聲和風聲。迎面走來一對濃情蜜意相摟抱著的情侶，微笑著從我身旁經過，又消失在無人的小路裡。

眼看著返程的巴士時間快到了，急匆匆且十分驚險的趕回巴士站。感謝歐洲盛夏的日照，延長了白晝，讓旅人的步履可以貪婪的多走幾步，多貪看幾處風景，與更多的人群相遇。用了一點時間，瞥見短暫的布拉提斯拉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