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懿
我捨不得黃昏後的晚霞,捨不得破曉的朦朧,捨不得午後的豔陽。一切的不捨,源於耳際響起那一首又一首動人的驪歌。
想世界托付予我生命,一張倔強的臉顏,一對晶亮的眸子,一雙築夢的手。每天,東邊的朝陽緩緩升起,我便欣欣然張開雙眼,吃早餐,上學;用午膳,下課;回家,與親友餐敘。很快的,夜就來了,一天轉眼即逝。
這恍如機器人般的日子,不斷重覆於時間的流波,即便這樣,我仍捨不得揮別昨日,更別說是明日了。
翻開日記,竟成了我挽留時光的趣事,過往那些被老師責備,走廊上瘋狂的奔跑、意氣用事的打架,老早堆疊於我的不捨下;而在校園任性的爬牆翻滾、把籃球從屋頂扔到樓下,甚至與主任對嗆的叛逆行徑,更不知何時,早已化為夢的甜美。
如今,鳳凰花逐漸綻放,距那場註定的別離,愈走愈近,可執拗的我,仍不願接受,一切的一切,只因為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