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樣情懷》窗裡窗外

張威龍  |2007.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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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總喜歡搬來一張躺椅,依著二樓的落地窗而坐;沏一杯色澤如琥珀的茗茶,或一杯芳香滿溢的咖啡,持一本閒散的書本,享受最靜謐怡人的時光。

陽光不必我的邀約,總是靜悄悄的來訪,用她的溫煦和溫柔撫摸我,讓我的身、我的心,不知不覺的沉醉;怡然自得的心情在金色陽光下發酵,閉目凝思,「野人獻曝」的情懷油然而生,想請好友來此一坐共享此刻。我該為自己的自作多情和癡呆發笑。

窗外有我和家人共栽的幾盆花草。幾串紫色的蒜香藤花串在陽光下晶瑩剔透、迎風搖曳;野地挖來的蕨類翠綠耀眼,和叫人眼睛一亮的紅色螃蟹蘭花相襯得宜;不起眼的樹蘭,小得如小米的小黃花,在陽光的催化下芳香四溢、沁人心脾;無心栽植的騎牆榕也蒼翠可嘉、枝影婆娑。雖不是豪宅大院,但我對這落地窗外的一角情有獨鍾。牆角上幾隻蜘蛛,悠閒如我,我有躺椅,牠們有吊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享受自己的悠哉;只是偶爾天外飛來的三兩隻白頭翁如驚鴻一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冷不防的就把蜘蛛吞下肚了。蜘蛛死得莫名,我卻有幾分驚奇與惶恐,冷熱交加的心情與誰訴說?

有陽光的午後是令人欣喜的,但綿綿細雨或大雨滂沱,也別有一番景致,傾耳俯聽,馬路上往來「淅淅刷刷」的車流聲,我總是費盡思量,他們從哪裡來?將往何處去?但又與我何干?而夜晚時分,皎潔的月色總是迷人,不必破窗而入,卻早已登堂入室,月光靜默,靜得有幾分神秘且不可捉摸,如來窺探我的什麼秘密似的,問星子,她們總是不語,只是猛眨眼,魯鈍的我卻意會不出其中的含意。

人們常說:「眼睛是靈魂之窗」而窗戶是房子的眼睛,我總愛在透過房子的眼睛看外面的世界,也彷彿看見自己心中的世界,也享受那寧靜的片刻,翩然而醉!不管窗裡窗外,都叫人雀躍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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