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大陸江西旅遊,踏入一間市區內的廟宇參觀。甫入中庭,就見一婦人,在近零下的低溫中,跪在石頭地上,口中念念有詞,面孔、身形因哭泣而扭曲、顫抖,只有持在手上粗重的香,屹立不動,渾身散發著一股虔誠與專注的氣場。圖/宋玉澄
文與圖/宋玉澄
赴大陸江西旅遊,踏入一間市區內的廟宇參觀。甫入中庭,就見一婦人,在近零下的低溫中,跪在石頭地上,口中念念有詞,面孔、身形因哭泣而扭曲、顫抖,只有持在手上粗重的香,屹立不動,渾身散發著一股虔誠與專注的氣場。
周遭所有的人,都感受到那種專與誠所激盪起的氣流,無不靜默的急急低頭、禁聲遠離。我也沒有例外,遠遠地繞過那婦人,進廟、朝拜,四十分鐘後,再走回中庭,高跪的婦人仍然不動,只有手上的香燒去了一半。
天氣仍然酷寒,我的身體竟然熱了起來,脫掉了外套,突然領悟了什麼是竭誠自可動天地,搖人心;雖然我不知道那婦人是還願、是祈求、還是懺悔,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一個不畏寒、不懼痛的虔誠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