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曾湘綾
雨又落下來,我打開窗,讓風灌進來,感覺一種刺骨的冷。頭仍是疼的,喉嚨依舊發炎到無法出聲,下午仍需出門上課,沒有你的日子,生命灰暗至極。好想你,特別在無法說話的時刻,好像所有的聲音,全跟著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我是不是太依戀你,倘若不是,我為何要從溫暖的書房,來到有你回聲的冰寒的客廳,望著你曾坐臥的每個角落,揣想你,仍靠坐沙發上,孩子氣的仰著臉說,我是你這世上,唯一的知音。啊,只要想到不能見你,不能再讀到你寫的每一首詩,時間,彷彿要窒息。
因為害怕想念,當你即將離去,我禁不住試著探問、透露,有種愛,在文學中,可以毫無顧忌,在現實生活,卻動彈不得。
你聽了,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靦腆的笑著,任我,輕輕靠在你的肩頭,然後,羞澀的撫著我,和我的貓。我突然感覺,整個宇宙,都能聽見你,溫柔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