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壇行走 詩心詩史,古今並治

文/李瑞騰 |2015.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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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瑞騰

我最早針對台灣現代新詩表示意見是在大三,那一年我負責編系刊,因稿源有限,我自己寫了不少文章,其中有一篇〈詩的聯想〉,以「鹿潭」筆名發表,全文圍繞著當時的現代詩反省運動,用資料拼貼的方式,表達我作為一位新詩愛好者的困惑,對於唐文標、關傑明等人對現代詩的批判,有贊同,有異議;對於劍拔弩張的詩壇,存有一定程度的憂懷。

因為走出校門去參與媒體編輯,我在一家新辦的雜誌社認識一些其他學校的文藝青年,其中有一位女生在台大編《台大青年》,她殷勤約稿,我寫了一篇評論文章給她,談的是那時候最熱門的人文議題——民族性、社會性等,我用了一個「歸屬性」的概念,從古典文學如何與現實環境對應談起,舉了諸如〈詩大序〉、屈原、杜甫、白居易、鄭板橋等例子,但重點還在現代詩,強調文學應該直面社會、人生,以及人心、人性。

文章以「牧子」筆名刊出,沒多久,有一位趙知悌先生把它收入他所編的《文學,休走——現代文學的考察》(台北:遠行,一九七六)。這書是在回應一九七○年代前期的整個文藝思潮,收了關唐等人的文章,當然也一定會有顏元叔、尉天驄、余光中等,雖然不大有人知道「牧子」是誰,編者顯然把我當成台大學生;但我自己了解,我多年累積的「學」與「思」或已可以參與時代的文學論述。

然後就是進了研究所以後,在華岡,在一個小小的文學社群裡頭,我開始著手分析現代詩,最先論述的是向陽和渡也:向陽,我是整個看他到那時候已發表的作品,寫了一篇〈詩話向陽〉;渡也,我是選了他一首散文詩〈蘼蕪〉來分析。這大約也就是詩評論的兩種樣態,一個是詩人論,一個是詩作分析,我最初的試筆算是走了第一步,展開了未來漫長的評論生涯。

除了刊在「華岡詩展」的特刊,〈詩話向陽〉發表在我和向陽甫加入的詩脈詩社的《詩脈季刊》上,析渡也的〈蘼蕪〉則發表在張默主編的《中華文藝》,這開啟了我在台灣現代詩領域的實際批評工作,而且是細讀,於是張默約我寫「詩的詮釋」專欄,在《中華文藝》上,我如不畏虎的初生之犢,面對名家名作,以我那時已擁有的學術力,逐句逐段去分析文本,造就了當年詩壇一個所謂「青年詩評家」的形象。

寫這專欄稍後,我一邊寫碩士論文〈六朝詩學研究〉,一邊寫賞讀白居易的書,古今並治,這也就成了我學術之路的常態,其後雖因諸多主客觀因素而向現當代傾斜,但我其實沒有放棄古典,特別是多年以後,我在台灣古典詩領域所做的一些事兒。

一九八二年,我出版《詩的詮釋》(時報文化),一九九七年重編成《新詩學》(駱駝出版)以後,我陸續寫了一些現代新詩的討論文字,今董理舊篋,初編成《詩心與詩史》,納入台灣詩學季刊社「台灣詩學論叢」,交秀威出版,謹略述論現代新詩之緣由,以為讀此書者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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