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雲集.翰海微瀾】 嬰孩戲猴王─孫悟空寧吃妖怪的虧

文╱雲窗 |2015.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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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雲窗

閱讀《西遊記》時,最令人忍俊不住的事,莫過於藝高人膽大的美猴王也有被耍弄得窘迫難堪的時候。嚴格說來,那並不是因為孫悟空看不出對方在作怪,而是他的師父及師弟們太愚慈,一味同情妖魔,有時甚至為維護一個裝無辜的妖精,而怪罪悟空,要是再狠命念起緊箍咒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孫悟空寧可吃妖怪的虧,也不敢得罪唐僧。

小說第四十回寫道,唐僧師徒一行人夜住曉行,忽又見一座高山,真個是摩天礙日!師徒們正當悚懼之際,又見那山凹裡出現一朵紅雲,直冒到九霄碧空,並且凝結成一團火氣。孫行者大驚,八戒也急掣釘鈀,那沙僧掄起寶杖,把唐僧圍護在當中。

這妖魔見唐僧被團團護住,隨即散去紅光,按雲落下,並且搖身一變,化作一名七歲頑童,赤條條的身上無衣,將麻繩綑了手足,高吊在那松樹梢頭,口口聲聲只哭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唐僧抬頭看時,原來是個小孩童,赤條條地吊在樹上,他教八戒解放繩索,救他下來。八戒聽說,使戒刀挑斷繩索,放那孩子下來。這妖怪馬上對唐僧淚汪汪地只管磕頭。唐僧心慈,便叫孫行者來馱著他走。當行者把這妖怪往肩上一揹,試了一試,大概只有三斤重。於是笑道:「你這個潑怪物,今日該死了,怎麼在老孫面前搗鬼?」妖怪辯說道:「我真的是好人家的兒女。」行者反問:「既是好人家兒女,怎麼這等骨頭輕?」妖怪辯稱:「我骨格兒小。」行者問:「你今年幾歲了?」妖怪回道:「我七歲了。」行者笑道:「七歲也該有七斤,你這是滿四斤重麼?」那怪道:「我小時失乳。」行者說:「也罷,我就馱著你,若是要尿尿把把,須和我說啊!」

接著,那那怪物開始顯出神通,往四下裡努力地吸氣,然後吹在孫行者的背上,那行者便覺得孩童重有千斤。然而他也還是不慌不忙地笑道:「我的兒啊,你弄重身法,想壓老爺我哩。」妖怪變本加厲,愈發吹氣在悟空的身上,當下猴王發怒!從背上抓過妖怪,往那路旁邊大石頭上滑辣一摜,那妖怪卻已早一步出了元神,跳將起去,佇立在九霄雲空裡,一邊譏笑著悟空:「你能奈我何?」

這一回故事,教我們看到了孩子與猴子互相戲耍的有趣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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