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傲狂生

《紅樓夢》是一部文藝小說，沒什麼打打殺殺的戰爭場面，自然，馬出現的次數就屈指可數了。不過，我們還是能從曹雪芹筆下看到馬的風釆。

賈府是憑著戰功才得以爵封國公。寧國府有位大名鼎鼎的老僕焦大，從小跟著老太爺出過三、四回兵，從死人堆裡把老太爺背了出來，自己挨著餓，卻偷了東西來給主人吃，兩日沒得水，得了半碗水給主人喝，他自己喝馬溺。

就是這麼一位義僕，在第八回因管家排班不公，大發酒瘋，爆了許多寧國府「祕辛」，結果被賈蓉派人「用土和馬糞滿滿的填了他一嘴」。

先是馬溺，後是馬糞，焦大的人生還真是跟馬有緣啊！

騎馬，對古代貴族而言是一項必修課。小說裡賈璉、薛蟠、柳湘蓮，甚至文弱的賈寶玉和秦鐘也都曾騎馬。寶玉等人的騎技很可能不怎樣，第十五回鳳姐就曾調笑寶玉「別學他們『猴』在馬上」，一個「猴」字做動詞，十分傳神。

馬在貴族之家最大的功用，還是駕轅拉車。根據曹雪芹的描述，貴族出門，男人多是坐轎騎馬，而女人們則是乘坐馬車。

《紅樓夢》還有個稱謂跟馬有關，這就是「小蹄子」。小蹄子在小說裡多次出現，多用於丫鬟間的戲謔玩笑。建立清朝的滿族人是游牧民族，和馬、羊、牛等動物的關係密切，所以會用這個詞來指代小孩或年輕人（當然含有貶抑的成分）。清朝時，漢族女性多裹腳，而滿族女性則不裹。「小蹄子」這個詞，明顯也是對漢族女性的蔑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