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枝簫
韓愈說:「我願化為雲,東野化為龍。」
蘇東坡卻說:「何苦將兩耳,聽此寒蟲號。」
評論:韓愈推崇孟郊(字東野),比之為「龍」;蘇軾討厭孟郊的苦寒,斥之為「蟲」。不由想起關於國人的是龍是蟲的爭論,詩人孟郊堪稱真國人矣!
屈原說:「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王績說:「眼看人盡醉,何忍獨為醒?」
評論:王績好酒,自號「五斗先生」,生於隋末亂世,所云「何忍獨為醒」,不遜於屈子之痛也。
左思說:「功成不受爵,長揮歸田廬。」
李白說:「若待功成拂衣去,武陵桃花笑殺人。」
評論:太白啊,左思是西晉人,陶淵明是東晉人,把兩人統整一首詩裡,莫非您有魔法,讓他倆穿越啊?
蘇軾說:「試登絕頂望鄉國,江南江北青山多。」
危稹說:「人間那得樓千尺,望得峨眉山見時。」
評論:抬槓王也遭抬槓了,呵呵。東坡啊,地球是圓的,再高的絕頂你也望不了多遠,跟山不山的其實沒啥關係啊!
張謂說:「長路關山何日盡,滿堂絲管為君愁。」
歐陽修說:「我亦且如常日醉,莫教弦管作離聲。」
評論:歐陽修、王安石與蘇軾堪稱詩壇三大抬槓王。想起美國人亨利所說「不自由毋寧死」,變通下可送醉翁「不抬槓毋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