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特族」是英文free(自由)和德文字根的arbeiter(工作者)結合的新字,指的是輕鬆面對工作,追求自由的生活型態的工作者,把無拘束看得比生涯發展重要。台灣譯成「飛特族」,指的是這個自由工作的族群「飛揚而特別」。
有快樂的現在,也須考慮穩定的未來,當社會年輕人因找不到全職工作、被迫成為「飛特族」時,能不能飛揚而特別,會是年輕人最大的苦悶。
超短工時、無工作壓力、不需經驗和專業。這樣的工作條件聽起來似乎不錯,至少日本近年的新興工作族群「飛特族」是這樣想的:畢業之後,不求全職工作,反而在時薪打工工作間跳來跳去,追求自由與率性。
台灣近年也出現「飛特族」,成為有大學文憑的打工者。這群看似自由無拘束的族群,卻有和日本飛特族全然不同的心事。
「飛特族」和契約工、外包工等都是「非典型勞工」的類型之一,飛特族的特點包括:在飯店、便利商店、保全業和補習學校等場所工作;薪資以時薪計,待遇當然就不會太好,福利也欠缺保障,養老金什麼的,就談不上了;工作技術方面普遍不具特殊專長。
飛特族的出現,因為年輕人開始有不同的工作價值觀,希望「要工作時再工作」,多半的時間可以追求心理、藝術的創作成就;另一種是經濟景氣衰退,企業減少,年輕人一時找不到好工作,只好重操學生時代的打工舊業,在便利商店喊「歡迎光臨」,或在連鎖咖啡店日復一日的煮咖啡。
日本官方估計,飛特族已占十五歲到卅四歲人口中的五分之一,這數據已扣掉家庭照顧者及學生,人數約有四百萬人,數量驚人。在台灣,在「畢業即失業」的現況下,許多大學畢業生被迫成了「飛特族」,這可一點不浪漫。
「去年我畢業時,沒找到工作;今年,又有新的人畢業,我的競爭者只會一年年變多,想到就頭皮發麻」,大學社會系畢業的李志安著急又無奈。
她大四下就開始寄履歷,她想進入的出版界在不景氣之下「大崩壞」,早就遇缺不補,沒有經驗的新人很難有機會入行。她在親戚介紹下,先到安親班打工,時薪二百五十元,工作內容是替小學生看看每天的功課做完沒,解答加減乘除數學問題。
「基本上,這樣的工作,只要高中畢業就可以了。」李志安說,她的同事有些是孩子上了小學的家庭主婦,比她有耐心多了。
後來,她進階到美語班,時薪四百元,但一星期能排到的課總共三小時,一個月才賺四千八百元。幸好她住在家裡,吃住靠父母,薪水當零花。這點倒符合日本「飛特族」特色,但心情可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