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周末,Morning Call在破曉響起,登山隊的山友催我早起集合啦!
山間,清晨的薄霧未散,陽光微微的探出頭來羞羞的打招呼,半明半掩,卻透著溫暖的氣息。長長的隊伍蜿蜒前進,我總是落在最後一個,落後,也落單。
遠遠的,看到燕子模糊的身影在佇候,我知道好心的她隨時回頭注意著我的動靜,走一程,等一程,不給我壓力,卻絕對關心。
既合群又孤僻,既一見如故又愛離群索居……我這種帶點神經質的怪咖連自己都受不了,偏偏世界上就是存在那麼多只問耕耘的好人,接受,也忍受(可能無法享受)怪咖的怪脾氣。
絕世大怪咖如我,彷彿十分絕情的希望燕子儘管舉步向前,千萬不要等我,也不要管我。我經常希望自己一個人在青山綠水間,沒完沒了的傷春悲秋。一趟山程,繞了前世今生一大圈,恩怨情仇在內心上演默劇,翻騰洶湧,卻又面無表情。
既選擇脫隊獨行,又何必非加入登山隊?呵,呵,就說嘛!自己是怪咖一枚,喜歡跟著一大群隊伍出出進進,感受溫度,卻又要搞孤獨。
下山時,已近中午,隊長的妻子開始領頭在前揮舞大鍋長鏟,以餵飽百位隊友的轆轆肌腸。
那冒著熱氣與香氣的,在山邊搭起的小廚房,埋藏最深濃、最是令人泫然欲泣的本土人情味。掌廚大姊已煮了一輩子,豐美了家庭後,來到山上再奉獻山友,自動自發,就希望爬山後的隊友,以美食來凝聚意志力。
我知道,燕子一直在半遠半近處,留心端著碗卻猶在想心事的我吃了什麼,又吃了多少,趁空還端來滿滿一大碗米粉湯,或者夾一大筷子青菜過來。嫣然一笑,不多說,就是執著的,希望我能接受她的好心腸。
周末,因為山的呼喚,日子有某種程度的規律與盼望,挺好!